院。”
我出于对孙子的担心,连自己的处境也忘了。
还嘱咐儿子说:“路上注意安全,多给孙孙喝点热水。”
根本忘记了出发前,孙子还面色红润,活泼的在房里玩积木。
我以为,等儿子把孙孙送进医院忙完后,就会来接我回去。
结果等着我的只有台风。
我看着窗外的树被风吹得东倒西歪,交织在一起像是纠缠的麻绳一样,心里一惊。
我打电话给儿子说:“孙孙好点了吗,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台风快来了。”
儿子冰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你少管那么多,台风马上就来了,你还让我接你,是想让我来送死吗?”
我听见儿子这么说,心里一凉。
养育儿子二十几年,虽然家里条件不好,但是能满足的,我和老伴都会尽可能的满足他,最后老伴却落得过劳致死。
我也去过他们家,被当个保姆似的使唤了三四年,还用我自己的钱去补贴他们。
可他却……我听着风声越来越大,窗上的玻璃都在吱吱作响,发出暗黄光亮的吊灯竟也在摇荡。
我想我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
出于求生的本能,我一遍又一遍的给儿子打电话,直到最后儿子将手机关机。
附近的村民也早就被疏散,整个村庄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
最后,手机因信号中断,再也打不出任何电话了。
我抱着老伴的骨灰盒,在墙角蹲着,听他们说这样就算房屋倒塌了,活下来的概率也大一点。
老房外面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摇摇欲坠的灯泡也终于是掉了下来,窗上的玻璃被风卷裂,狂风倒灌进房内,在我脸上拍打。
我只能紧紧的抱着老伴的骨灰盒,眼睁睁的看着屋上的瓦片被风卷走,又有些许零碎掉落在我身边。
我无能为力。
最终,房梁塌下,正好砸在我身上。
我能感受到一种名为生命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离我而去,就像我对儿子的爱一样。
3.再次睁开眼,我以为能看见老伴,没想到却是我的儿子。
儿子正在和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说话,以我们的阶层,应该是碰不到这样的人才对啊,我抱着疑惑的心理。
“赔偿款下来了,你八我二。”
我听见那个人这么说。
什么赔偿款?
我一直疑惑着。
跟着儿子回家里,看着儿子抱着儿媳说:“我们有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