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过是被看光身体,跟个娘们似的,要死要活,送你恩师进,进监狱…我叫你闭嘴!”
他的一字一句,如同紧箍咒,收紧我的头颅。
我已经发疯了:“妈妈不会恨我的,我走的是合法程序,真正的懦夫才滥用职权,换做别人,你连监狱的厕所都出不去!”
“哈哈哈你看看你,自证的时候多狼狈啊!”
班主任笑着笑着,开始剧烈咳嗽。
再补一刀,他就没命了。
可是,准备下手那一刻,我犹豫了。
死亡就是解脱,太便宜他了。
如果生不如死呢?
22没想到这些年苦学的医术,居然在这个时候派上大用场。
给他缝好针,我马上出门。
我没时间去痛苦和哭泣,准确来说,根本不敢停下来,我怕我会崩溃,特别是面对父亲的尸体。
不知道过了几天,我才有勇气回到家中。
父亲的文件散落一地,有些还夹在被摔碎的酒瓶里面。
地上的狼藉还没清理,酒瓶终于承受不住,砸了下来。
玻璃渣飞了一地,几张纸顺势在空中漂浮了几秒,缓缓落下。
不能报警,死刑就是个痛快,我抓起父亲遗留下的文件。
他说过,方穴山有个嫌疑人叫阿庆。
我翻了好久的文件,发现这个人的犯罪证据很齐全,“难怪父亲这几天熬夜工作,要通缉阿庆阿。”
我意外发现,通缉任务就在这几天。
而且,他的住址,电话等所有信息,都被扒个精光。
“16827…”我下楼用公共电话打过去。
打了几百遍,都没人接,好半天才打通。
阿庆的声音,很年迈:“老子不买养老!”
我懒得跟他绕弯:“出个货。”
“二十块给你了。”
23出货,就是卖人头。
这两个字,对他来说简直是就敏感词。
“听不懂,你打错了。”
趁他挂电话之前,我赶紧追加自己都说不出口的话:“李队死了。”
“李队他妈的谁啊,都说打错了,听不懂人话?!”
人死到临头,都是咬死不认的。
何况这种重刑犯。
只有一线生机才会松口:“这两天别回家,警察很快就会找上你,往城外跑,走山路。”
“马上转移你们的窝,过两天你会感谢我的。”
阿庆陷入沉默,他动摇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与其关心我是谁,不如关心关心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