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坠入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连月光都被黑云藏起来。
“爸！”
或许是因为在讨论敏感话题，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我起了一身疙瘩，我惊坐起来，马上打开手电筒。
爸爸的皱纹比六年前还要深，眼皮耷拉着几乎看不见眼球。
鼻翼两边的法令纹像瀑布洒下来，吊着他那干瘪的嘴巴。
他的眼珠子死死盯着我身后。
我背后有人！
还没来得及思考，头顶就刮起一阵狂风。
而与此同时，父亲用尽全身力气怒吼朝我扑上来：“赵才溢！”
惊愕之余，我被父亲紧紧护在怀里。
他像一座坚韧的护盾，把我护在身下，密不透风。
镰刀陷进进摩擦声，骨头爆裂声呼啸而来，断裂声，破碎声都在传给一个信息：爸爸没命了。
21“爸！”
事情发生得太快，我还没说出一句完整话，嘴里就被父亲的鲜血溅满。
黑云已经散开，我看见千丝万缕的思维定格在他脸上…他的错愕，他的痛苦，他的悲伤…还有对我的担忧和不舍…集聚二十多来年父亲对儿子的爱。
我没有时间痛苦，这种割裂神经的心痛带动我的肌肉。
我翻身躲过班主任又一次的袭击，镰刀直接砍在地板上，裂了一个大口子。
“李郁航，不好好交作业，连试卷都写不明白啊！”
他瞳孔猩红，发了疯对我就劈。
我完全丧失理智，抄起四角凳就砸：“现在就给你交个满分卷！”
“你还是不明白啊，好娃娃！”
“还记得六年前我说过什么吗？”
班主任在这六年服刑，体重没降多少，反倒吃成了猪头，起码两百斤。
如果不是他玩阴的，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管你说过什么，以后都他妈没机会了。”
我一个猫身过去，把他手里的家伙踹飞。
板凳直接往他头盖骨砸，下了死手，凳腿都断了两截。
他好像不知道痛，刚刚被父亲撕裂的伤口也在一同淌血，班主任还在笑；“老师说过，会好好补偿你的啊…你看，你老爸呼吸都没了，因为你不得善终，有什么比这个还好的福利…李郁航，你害死了你亲生父亲，从六年前就已经…闭嘴！”
我补上去，拳头一次又一次砸到他脸上。
班主任脸部血肉模糊，还在说话：“你妈妈也会恨死你的…只会躲在爸爸后面的懦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