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一定要拉住。”
我摇头叹息。
“他不是一个会品琴的人。”
老鸨喜笑颜开。
“管他会不会品,有银子就行。”
“我们干的都是卖笑的勾当,不如姑娘清高,可谁又跟银子有仇。”
从那以后。
沈砚成了这里的常客,一个月要来两三次。
我了解他的喜好,每次他来,都是那首“往昔”。
渐渐,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一个大方的恩客。
老鸨子乐开了花,嘟囔着若是所有人都这么豪横,生意就好做了。
那天是除夕,基本没什么客人,我在楼下饮茶。
他忽然出现,坐在我对面。
我没想到他会来。
其实,我们之间已经很熟了,只是从未说过话。
“公子,今日除夕也不在家么?”
她捏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似在伤怀。
“一年一除夕,何年是往昔。”
这是一年里他在这儿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笑笑,看着他的脸。
“只要愿意,何年都是往昔。”
或许,他知道我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再不肯说话了,只是一味喝着茶。
我们相对而坐,像两个不相关的人。
“公子可是想听往昔,我这就去弹。”
“不必了,今日不想听,只想喝茶。”
我很诧异,望着他的脸。
有那么一刹那,我以为,他已经知道了,我就是他府里的那个孟霜。
那个被他在大雪里救回来的小叫花子。
“公子,我们可认识,为什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微微摇头,将盏里的茶一饮而尽。
“公子可有什么烦心事?”
他看我,良久后,反问了一句。
“霜姑娘想听?”
“愿听。”
“曾经,我爱过一个人,爱过很多年,说来可笑,太久了,久到我自己都记不清年月了。”
沈砚说完,我明白,他说的一定是庶妹。
毕竟,我所知道的,他们之间就纠葛了三世。
我静静听着,沈砚继续说。
“对我来说,他是镜花水月,我想将她捞起,却无从下手。”
“我想告诉她,却又无从开口。”
他抓起桌角的酒壶,对着壶嘴灌了一口。
“公子为何不对她表白心意?”
沈砚苦涩一笑,只说了三个字。
“不能说。”
“为何?”
“若我说了,再也不能送她入青云。”
坦白讲,这一段我听懵了。
按他说的,他心里的那个人明显不是庶妹,可又能是谁,还能是谁?
见我不说话,他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