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着天气变化规律。
“我外公是气象站退休的,小时候他教我认云。”
他指了指天边鱼鳞状的卷积云,“像这种云出现,接下来三天都不会下雨。”
“难怪你昨天敢约我拍照!”
叶枝恍然大悟,指尖抚过纸上工整的字迹。
少年突然停下脚步,路灯在他睫毛下投出细碎的影子:“要学吗?
我教你。”
自此,上学路上总多出一辆叮铃作响的自行车。
林深时会卡在6:47分准时出现在枫树下,车筐里有时是温热的豆浆,有时是夹着枫叶标本的笔记本。
叶枝曾抗议:“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接送。”
他却振振有词:“顺路温习英语听力,单曲循环《VOA常速英语》第八遍时正好到你楼下。”
黄昏的归途则成了移动自习室。
两人把单车停在河堤,摊开习题册坐在芦苇丛中。
叶枝咬着笔杆盯住物理最后大题时,林深时会用草茎在沙地上画受力分析图;而当他在古文默写卡壳时,叶枝就摸出速写本,把《滕王阁序》的骈句画成连环画。
“停!
‘舸舰弥津’这句你画了五艘船了。”
林深时笑着用红笔圈住错字,“青雀黄龙之舳的‘舳’是船尾,你画的旗杆都戳到船头了。”
暮色渐浓时,他们会对着远山练习英文情景对话。
叶枝捏着嗓子扮演《傲慢与偏见》的达西夫人,林深时就蹲在芦苇里装柯林斯牧师,惊起一片白鹭扑棱棱飞向绛紫色的天空。
深冬的月考成了转折点。
当叶枝颤抖着接过数学卷子——138分,创下高三以来最低分时,林深时正被班主任叫到走廊。
玻璃窗映出他紧绷的侧脸,手中攥着的成绩单边缘微微发皱:年级第7。
“以你的资质,冲清北保底C9才对。”
班主任的叹息隐约传来,“最近是不是分心了?”
那天放学的路格外安静。
经过第七根路灯时,林深时突然开口:“明天开始,我们六点四十到校晨读。”
“什么?”
“你导数题第三问总漏讨论参数,我完形填空正确率跌破90%了。”
他单脚支地停下自行车,瞳孔里跳动着路灯的光,“赌吗?
下次模考我进前三,你数学上145。”
叶枝攥住车把的手微微发颤:“赌注呢?”
少年从书包里抽出一张泛黄的明信片,洞庭湖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