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抽搐起来，胸前氤出一朵血红的彼岸花，花蕊处插着一把匕首，而我的手沾满了血。
是我杀了念空？
不，不可能，是玉娘带走了念空，对，是玉娘。
我疯狂地呼喊着玉娘，求她出现。
“你在叫我？”
是玉娘的声音。
“念空呢？
念空在哪里？”
“他不就在你面前吗？”
“不，他不是，我要活的念空，是你把他带走了。”
不论我怎么叫喊，玉娘就是不现身。
“玉娘，你到底在哪儿？
你给我出来！”
“我？
我不就在这儿吗？”
她的声音充满了我的四周，我辨别不出她的方位。
“李玉鸢。”
我急忙回头，看见玉娘在我面前，可是那张脸……那张脸竟然是我……“你，你怎么？”
“你忘了吗？
我就是你啊……”霎那间，我的眼前出现了无数的玉娘，可这些玉娘无一不长着我的脸，她们姿态各异，或狡黠、或媚态、或凄苦、或阴冷、或凶狠……可那都是我，玉娘不过是我的一部分罢了。
在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根被抽断了的绳子，身子最后一口气吐了出来，所有的意识都消失了。
我知道，我该去找念空了……21“鸢儿，是我，我是卜成。”
我睁眼看去，眼前一张俊俏的脸，正紧张地望着我。
“你是谁？”
“我是卜成啊，鸢儿，我是你的夫君啊。”
我想推开他，身上却使不出劲儿。
“你骗人，我才没有成亲呢，我要去找念空。”
我终于从他怀里脱走，起身后却发现自己置身皇宫之中，而身后是一座被烧毁的宫殿。
玉硕长公主遇火失忆的消息传了出去。
尚卜成原本要接我回府，但我总是躲着不见他，他便只好作罢，每日进宫来看我。
我住在公主寝宫，他们叫我李玉萋，可我总觉得自己叫李玉鸢。
来来回回，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到底叫什么了。
那个叫我皇姐的小皇帝，说是我的弟弟，可我只记得自己有个哥哥，何时有了弟弟的？
罢了，他待我不错，谁当皇帝都一样。
过了好一阵，我正在寝宫里打盹时，有个人立在门外，我问是谁，他也不答，只是慢慢走了进来。
“念空？”
我忙起身，可面前的念空怎么穿着一身官服？
“长公主，我是赵牧之，你还记得我吗？”
“赵牧之？
你不是念空？”
我从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