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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劫之镜魇小莲蔻丹全文

自在之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镜魇·双生初劫第一章血染铜镜1梆子敲过三更时,铜镜边缘渗出了血。我蜷在妆台前,看着那道暗红的液体顺着蟠螭纹爬下来,像一条苏醒的蛇。这是阿娘留下的古镜,镜框上铸着九只衔尾螭龙,白日里瞧着威风凛凛,入了夜却总让我心悸。尤其是月影纱被风吹起时,纱角扫过镜面,总恍惚映出些不该有的影子。“小姐,该喝药了。”小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慌忙用袖子去擦镜框上的血渍,可那血竟像活物般钻进我的指甲缝里。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小莲端着漆盘走进来,碗底沉淀的朱砂渣滓泛着猩红的光。“外头桃花开了,”她将药碗搁在镜前,伸手去关窗,“夜风凉,小姐仔细身子。”我盯着她发间新换的玉簪——昨日分明是银步摇,镶着阿娘最爱的合欢花。此刻那玉簪通体莹白,簪头却雕着狰狞的鬼面,獠...

主角:小莲蔻丹   更新:2025-02-26 16: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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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劫之镜魇小莲蔻丹全文》精彩片段

镜魇·双生初劫第一章 血染铜镜1 梆子敲过三更时,铜镜边缘渗出了血。

我蜷在妆台前,看着那道暗红的液体顺着蟠螭纹爬下来,像一条苏醒的蛇。

这是阿娘留下的古镜,镜框上铸着九只衔尾螭龙,白日里瞧着威风凛凛,入了夜却总让我心悸。

尤其是月影纱被风吹起时,纱角扫过镜面,总恍惚映出些不该有的影子。

“小姐,该喝药了。”

小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慌忙用袖子去擦镜框上的血渍,可那血竟像活物般钻进我的指甲缝里。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小莲端着漆盘走进来,碗底沉淀的朱砂渣滓泛着猩红的光。

“外头桃花开了,”她将药碗搁在镜前,伸手去关窗,“夜风凉,小姐仔细身子。”

我盯着她发间新换的玉簪——昨日分明是银步摇,镶着阿娘最爱的合欢花。

此刻那玉簪通体莹白,簪头却雕着狰狞的鬼面,獠牙上还沾着一点褐色的污渍。

窗外传来沙沙声,我转头望去,喉头猛地发紧。

白日里早已凋尽的桃树,此刻正开得妖异。

花瓣不是寻常的粉白,而是血一般的红,花芯处生着密密麻麻的黑点,像无数只窥视的眼睛。

2 药碗递到唇边时,镜中突然伸出一只手。

苍白的、染着蔻丹的指甲,腕上戴着同我一模一样的翡翠镯子。

小莲的尖叫卡在喉咙里,我被那只手拽着跌向镜面。

铜镜泛起涟漪的瞬间,我嗅到浓重的铁锈味——是血,混着雪水的冷冽。

“嘘。”

有人从背后捂住我的嘴,蔻丹的艳红在余光中刺目。

镜中映出一张与我九分相似的脸,眉梢更锋利,金瞳里凝着化不开的冰。

她扯下我腕间的月影纱往颈上一缠,素白的纱帛触到血,竟化作漆黑的玄铁锁链。

“从现在起,你是妖王沧溟。”

她贴着我的耳畔低语,呼吸冷得像刀锋。

我挣扎着去抓镜框,指尖却穿透了虚空。

十二重鲛绡帐在眼前倏然展开,帐外跪着青面獠牙的妖将,他们额间的妖纹如活蛭般蠕动。

“主上,叛贼已擒获。”

左侧的蛇妖吐出信子,毒液滴在少年肩头,灼出缕缕青烟。

那少年被铁链缚着,抬头时露出眉间一点红痣——与小莲眼下的泪痣分毫不差。

3 我的右手不受控地抬起。

掌心
多少遍?

铜镜裂痕中渗出暗红,沧溟的脸在碎片里忽明忽暗:“穿上那衣裳,你会死。”

2 灵堂的香烛燃着诡异的青焰。

阿爹的棺椁停在正中,尸身裹着绣满符咒的锦衾。

司命星君立在棺前,白玉拂尘扫过我的发顶:“云姑娘节哀,令尊乃是为除妖殉道。”

他腕间的剑疤随动作若隐若现,像条盘踞的毒蛇。

我跪在蒲团上焚纸钱,火盆里突然爆出噼啪声。

灰烬凝成张扭曲的人脸,竟是那日被沧溟斩杀的蛇妖长老!

他独目淌着黑血,唇齿开合间吐出焦糊的字句:“主上……小心月影纱……放肆!”

司命挥袖击散灰烬,拂尘卷起我的手腕,“云姑娘似被妖气侵体,需即刻净化。”

他指尖按上我颈间命门时,月影纱突然从袖中窜出,化作锁链缠住他咽喉。

3 “这是何意?!”

司命暴喝,脖颈青筋暴起。

我茫然望向铜镜,沧溟的虚影正操控着我的手指结印。

她战甲残破,唇色惨白如纸,眼底却烧着疯癫的火:“老匹夫,三百年前你剜我仙髓时,可曾想过今日?”

锁链骤然收紧,司命的脸涨成紫红。

灵堂烛火齐齐转绿,棺椁中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

阿爹的尸身直挺挺坐起,锦衾滑落处,心口插着半截桃木剑——与沧溟体内那截严丝合缝。

“拦住她!”

司命嘶吼。

阿爹的尸身扑来时,我嗅到浓重的炼妖鼎气息。

共感如利刃劈开灵台,三百年前的画面汹涌而入:司命将婴孩抛入鼎中,阿爹跪在鼎边痛哭,手中攥着的正是那半枚玉珏……4 骨刀穿透尸身心脏时,我尝到沧溟的血。

她的魂魄附在我背上,握着我的手旋刀一剜。

腐烂的心肝滚落在地,爬出密密麻麻的金色蛊虫——与云家暗卫体内的傀儡蛊一模一样。

“看清楚了?”

沧溟的冷笑贴着耳膜震颤,“你敬爱的父亲,早把自己炼成了蛊皿。”

司命趁机挣脱锁链,拂尘扫向供桌。

装着阿娘遗物的木匣炸开,累丝金簪笔直刺入我眉心。

剧痛中,月影纱骤然崩裂。

无数碎片化作银蝶,裹着我和沧溟坠入水镜。

最后的视线里,小莲拾起染血的桃木剑,轻轻插进自己心口。

5 弱水河畔的月亮是血色的。

我跪在及腰的河水中,看
风自动。

供桌上并排摆着两尊灵牌,右侧那尊赫然刻着“云氏沧溟”。

烛火倏然转绿,灵牌背面浮出暗红字迹——“以女祭天,换云氏百年荣昌”。

“阿渺。”

有人轻唤我的乳名。

我僵着脖子转头,见阿娘穿着失踪那日的杏色襦裙,发间累丝金簪映着幽幽冷光。

她伸手抚我脸颊,指尖却穿透皮肉:“沧溟是你胞姐,当年你爹亲手将她……”话未说完,她咽喉忽被无形之力扼住。

白玉拂尘破窗而入,司命星君的身影在月光下如鬼似魅:“云家女,擅触禁术者,当诛。”

6 我扑向阿娘的虚影,却捞了个空。

司命挥袖掀翻供桌,灵牌碎裂的瞬间,三百支桃木钉从地底刺出。

我狼狈地滚向墙角,桃木钉擦过手臂时,沧溟的冷笑在脑海炸响:“用清风诀第三式,攻他左肋。”

身体先于意识而动。

指尖凝出的气旋割裂司命袖袍,露出他腕间一道陈年剑疤——与阿爹颈后的旧伤一模一样。

司命眼底闪过刹那慌乱,拂尘扫向我天灵盖时,祠堂地砖突然塌陷。

坠落的瞬间,我撞进一个冰冷的怀抱。

沧溟的战甲硌得我脊背生疼,她单手搂着我,骨刀劈开坠落的桃木梁:“云家的蠢货,净会添乱。”

火光映亮她侧脸,一滴血顺着下颌滑落,坠在我手背上,烫得心惊。

7 地宫石壁上刻满婴孩涂鸦。

歪扭的“沧溟”、“云渺”并列而书,旁边还画着两个牵手的小人。

我颤抖着抚过那些痕迹,记忆如碎瓷般扎入脑海——五岁那年的上元节,我偷溜进地宫,遇见个被铁链锁住的女童。

“你叫什么名字?”

“沧溟。”

她掰下半块糖糕塞给我,腕上伤口还在渗血,“快走,别被阿爹发现。”

“主上,找到密室了。”

蛇妖长老的呼唤将我从幻境拽回。

沧溟松开揽着我的手,战甲残留的温度转瞬即逝。

密室中央摆着尊青铜鼎,鼎身缠满刻着符的锁链,鼎内灰烬中埋着半枚焦黑的玉珏——与阿娘临终紧握的那枚严丝合缝。

8 “这是炼妖鼎。”

沧溟用刀尖挑起玉珏,火光中浮现幻影:阿爹将女婴抛入鼎中,鼎盖合拢的刹那,凄厉的啼哭震碎琉璃灯。

女婴后颈的蝶形胎记在火中清晰可辨,与沧溟的一模一样。


握着一柄森白的骨刀,刀尖抵在少年心口。

我想松开手指,可这具身体仿佛自有意识,腕骨一压便刺入半寸。

少年闷哼一声,血顺着骨刀凹槽蜿蜒而下,竟在刀柄处凝成一只血蝶。

“剥皮抽筋,悬于妖市。”

冰冷的声音从我的喉咙里钻出来,惊得我魂魄震颤。

这不是我的声音,却真真切切是我的唇舌在开合。

少年突然暴起,断剑直取我咽喉,身体自动后仰避让,骨刀挑飞剑刃的刹那,我浑身血液几乎凝固——那是云家剑法的起手式。

阿爹生前亲手教我的“清风拂柳”,此刻正从一个妖族叛徒手中使出。

4 分神的刹那,银光刺入锁骨。

剧痛如毒藤般爬满全身时,妆台上的胭脂盒突然打翻。

我(沧溟)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嘴角溢血,锁骨处凭空绽开一道伤口。

妆奁底层躺着的银针沾着新鲜的血,与幻境中少年所用的凶器一模一样。

“小姐!”

小莲冲进来扶住我,袖口滑落的银针擦过我手背。

我反手扣住她手腕,她眼下的泪痣突然胀成血红的痣,与幻境中少年眉间的印记重叠。

铜镜再次泛起涟漪。

我看见“自己”正被倒吊在妖王殿刑架上,蛇妖的倒刺鞭抽开后脊,血肉飞溅的瞬间,我的手臂同样绽开裂痕。

当沧溟捏碎妖将内丹时,掌心传来灼烧的剧痛,低头竟见一团青色火焰在跳动。

“你看见了,对不对?”

小莲的声音陡然阴冷。

她撕开面皮,露出布满鳞片的脸,竖瞳闪着幽绿的毒光,“尊上要奴婢提醒您,子时三刻前不回去,这具身子就会化成血水。”

5 我跌跌撞撞扑向铜镜。

镜面映出的却是沧溟的脸。

她正用我的身体端起那碗朱砂药,仰头饮尽的瞬间,黑血从嘴角淌下,染红衣襟像一朵糜烂的花。

当我们指尖同时触及镜面时,月影纱化作的锁链骤然收紧,将魂魄生生扯回本体。

妖王殿的血腥气还未散尽,叛妖少年已被做成人彘装在瓮中。

沧溟残留的妖力操控着我抬起他的下巴,浑浊的瞳孔里映出的竟是云渺的脸。

骨刀刺入天灵盖时,我听见自己与小莲同时尖叫——现实中的我打翻了烛台。

火舌顺着泼洒的药汁爬上床幔,沧溟的声音在脑海中炸响:“真麻烦。”

她操纵
猛地抽出骨刀抵住他咽喉,刀锋割开鳞片的触感像划破鱼腹:“再多一句,本座剐了你的蛇胆下酒。”

他僵着身子后退,殿内霎时死寂。

我起身走向刑台,血色月光透过穹顶的裂隙泼下来,将满地残肢染成暗紫。

沧溟的战靴踩过一截断臂时,我脚心传来黏腻的温热——这具身体竟在发抖。

“求主上……赐个痛快……” 铁链上捆着的少年抬起血肉模糊的脸,左眼赫然生着双瞳。

我握刀的手倏然绷紧,这是云家暗卫独有的“重瞳术”,唯有嫡系血脉能习得。

骨刀即将劈下的刹那,少年脖颈处浮现金色咒印——与阿爹书房暗格中的密函印记一模一样。

3 “慢着。”

我收刀入鞘,指尖按上少年额间。

妖力涌入他灵台的瞬间,一幅画面在眼前炸开:司命星君的白玉拂尘扫过云府祠堂,阿爹跪在蒲团上浑身战栗,供桌上的灵牌写着“云氏双姝长女沧溟之位”。

“傀儡蛊……” 我喃喃吐出这个词,少年突然暴起。

他口中射出的银针穿透我左肩,剧痛却从右胸炸开——是云渺的身体在现世遇袭!

共感如潮水席卷,我踉跄着扶住刑柱,瞥见铜镜碎片中映出的景象:云府东厢房燃起大火,小莲的尸体正被烈焰吞噬。

“主上!”

妖将们一拥而上。

我挥刀斩断少年咽喉,血喷溅在脸上的刹那,舌尖尝到咸腥的泪——是云渺在哭。

4 子时的更漏声穿透水镜。

魂魄被扯回本体的瞬间,我(云渺)从妆台前惊醒。

铜镜裂成蛛网状,沧溟的脸在碎片中扭曲:“蠢货,连具身子都守不住。”

她战甲上的血渗过镜面,滴在我手背灼出青烟。

东厢房的火已烧穿房梁,热浪裹着焦臭味扑来。

我冲向井台打水,桶中浮着的却是小莲泡胀的脸。

她手中紧攥着半块糖糕,那是我昨夜偷偷塞给她的——沧溟最恨甜食,却允我每日藏一碟梅子糖。

“小姐……快逃……” 井底突然传来虚弱的呼唤。

我探身望去,小莲的尸体竟睁开了眼,泪痣化作血珠滚落:“去祠堂……看灵牌……”话音未落,井水暴涨,无数苍白的手攀着井壁爬出,每只掌心都刻着云家族纹。

5 祠堂的铜锁被血锈蚀。

我踹开门时,梁上悬着的招魂幡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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