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鱼吃,在树上抓知了。
天擦黑时进了村子,几条狗汪汪叫了几声,被主人大声训斥后又不服气地呜咽一声。
我看村口小卖部的老板娘面生得很,大概是从外村嫁进来的,便拐进去买了几瓶酒、几条烟。
提着这些东西我敲开老根叔家的门。
我印象中爸爸来往的人中没有腿脚不便的人,这四里八乡的人老根叔基本认识,问他是最稳妥的。
他正在吃晚饭,捧着个缺了口的碗,桌上摆了一碗咸菜、一碗蒸豆角,生活非常清苦。
他是个鳏夫,妻子早亡无儿无女,一间不大的屋子中间隔开,前面做裁缝铺,后面住人。
我把东西放到桌子上,他连忙放下碗推让起来。
眼看推让不过,再三道谢后,他从桌下抽出凳子用袖子仔细擦了好几遍,郑重地拉着我坐下。
他挨着凳子半坐着搓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