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黑色登录界面。
我盯着进度条,消毒水味还残留在指甲缝里。
陈彬递过咖啡,塑料杯壁上凝着水珠。
“暗网需要特定浏览器。”
小刘敲着键盘,页面突然跳转成血红色直播间。
弹幕不断滚动,用户ID全是乱码:“新娘妆要桃花色。”
“嘴角再画翘点”。
“眼尾拉长点。”
画面中央是具女尸,惨白的手正在给她上妆。
粉刷扫过脸颊时,我后背泛起凉意。
那具尸体是徐萌。
主播戴着橡胶手套,手腕有块烫伤的疤痕。
“倒回去。”
我指着尸体左眼角的泪痣。
小刘按下暂停键,截图和母亲的照片并列在屏幕上。
两颗泪痣的位置分毫不差,连倾斜角度都一致。
陈彬凑近看档案:“你母亲是1998年失踪的?”
直播间背景音传来“咔哒”声,像是老式座钟的报时。
弹幕突然刷起礼物,一艘艘骨灰盒形状的图标挤满屏幕。
主播的手抖了一下,口红画到尸体耳后。
“查IP地址。”
我抓起外套往外走。
小刘摇头:“服务器在境外,跳转了一百二十多个节点。”
打印机突然吐出张热敏纸,是徐萌的尸检报告补充页。
最后一栏用红笔写着:“口腔内壁提取物含直播平台LOGO水印”。
我摸出镊子,从她指甲缝里夹出半片亮粉,显微镜下显出“往生妆”三个篆体字。
陈彬的手机突然响起,物证科说林蔓蔓的胃容物化验有异。
我们赶到实验室时,培养皿里的暗红色液体正在分层,上层浮着胭脂,下层沉淀着骨粉。
“和直播间用的化妆品成分一致。”
化验员指着色谱仪。
我翻开母亲的老相册,她涂着同色号口红站在照相馆布景前,背后的假山石纹路像极了直播间里的背景板。
走廊警报器突然尖叫,小刘冲进来喊:“直播间开播了!
这次是……”屏幕上的尸体穿着护士服,胸口别着的工作牌清晰可见:仁和医院,苏梨。
3仁和医院地下二层的走廊灯管滋啦作响,我盯着监控屏幕上的时间戳:凌晨两点四十分。
画面里王昊的尸体从停尸台坐起,左手小指闪过一点白光。
“是骨戒。”
陈彬按下暂停键。
监控右上角显示,尸体消失前在电梯按键上按了“7”——警局宿舍楼的层数。
我戴上手套翻找王昊的遗物,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