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来找我了，我该高兴，可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我靠着椅背，闭上眼，脑子里全是这两年的画面。
周然抱着我说“晓晓你真好”，我傻乎乎地点头，满心欢喜。
我把二十万转给他，他感动得眼眶红红。
再后来，他搂着别的女人，冷冷地说“腻了”。
腻了。
这两个字像根钉子，钉在我心上，拔不下来。
我睁开眼，眼泪掉下来，砸在手上，冰凉凉的。
那天晚上，我睡在公园的长椅上。
风冷得刺骨，我裹紧了衣服，可还是冻得发抖。
半夜疼醒了，我捂着腰喘气，疼得直冒冷汗。
旁边有个流浪汉也在睡，裹着破棉被，鼾声响得像打雷。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我和他的区别也没多大。
他睡得香，我却疼得想死。
我咬着牙撑到天亮，决定去找个地方了结自己。
活着太疼了，我受够了。
我拖着身体走到一条河边。
河水黑乎乎的，风吹过来有点腥味。
我站在岸边，盯着水面，脑子里一片空白。
跳下去吧，跳下去就不疼了。
我往前迈了一步，脚刚碰到水边，有人喊了一声：“晓晓！”
我愣了一下，转头一看，周然站在不远处，跑着过来。
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眼眶红得像兔子。
“你干什么？”
他一把拉住我，声音都在抖。
我冷笑：“干什么？
你看不出来？”
他愣住了，眼泪掉下来：“晓晓，别这样，我求你。”
求我？
我盯着他，突然很想笑，可笑不出来。
“你放手。”
我低声说。
他摇头，死死抓着我：“我不放，我不能让你死。”
不能让我死？
我冷笑：“周然，你早就让我死了。”
他愣住了，手松了一点，可还是没放。
“我知道我错了，我愿意用一辈子赎罪。”
他说着又跪下了，眼泪滴在地上。
我看着他跪在那儿，突然觉得累，累得连恨的力气都没了。
“赎罪？”
我低声说，“你拿什么赎？
我这条命是你毁的，你还得起吗？”
他没说话，低着头哭，哭得像个孩子。
我看着他，心里的火烧得更旺，可我没力气发出来。
河风吹得我脸发僵，我推开他，转身往回走。
他爬起来追我，拉住我的胳膊：“晓晓，我不会放弃你。”
我停下来，转头看他，眼泪终于掉下来了。
“周然，你放弃我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