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语气硬邦邦的。
她擦了把眼泪,“我听说顾霆深死了,我想看看他的孩子还在不在。”
我冷笑,“他的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愣了愣,低声说:“我没跟他在一起过。
他破产后,我家也完了。
我跑去国外,混了几年,实在撑不下去才回来。”
我没说话,拉着暖暖转身就走。
她在我身后喊:“林小暖,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抢了你的男人,最后却落得比你惨!”
我没回头,只觉得她可怜又可笑。
回家路上,暖暖问我:“妈妈,那个怪阿姨是谁呀?”
我蹲下来,摸着她的脸说:“一个不认识的人,别管她。”
她点点头,蹦蹦跳跳跑去玩了。
可我却站在院子里,半天没动。
白若溪的话像根刺,扎在我心里。
得意?
我得意个屁。
我输了三年真心,带着孩子东躲西藏,最后赢来的不过是平静日子。
她呢,输了豪门光环,落得一无所有。
顾霆深这混蛋,真是害人不浅。
几天后,我在镇上又碰到了白若溪。
她在街角捡垃圾,旁边几个小孩围着她笑。
我本想绕开,可她看见我,跌跌撞撞跑过来。
“小暖,我求你件事。”
她声音颤抖,眼睛红得吓人。
我皱眉,“我不叫你白小姐,你也别叫我小暖。
我们不熟。”
她咬了咬牙,低声说:“我得了病,没钱治。
能不能借我点钱?”
我看着她,半天没说话。
她扑通一声跪下,“我知道我没脸求你。
可我真的没办法了。”
周围的人开始看热闹,我拉她起来,冷冷地说:“起来,别在这丢人。”
她哭着抓我的手,“你就当可怜我,我还你,我一定还!”
我甩开她,从包里掏出五百块扔给她,“拿去,别再来找我。”
她捡起钱,眼泪砸在手上,嘴里不停说:“谢谢,谢谢……”我没再看她,转身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心烦得要命。
不是心疼她,是觉得这世界真他妈荒唐。
暖暖十五岁时,我四十一岁。
她上了初中,成绩好得让我骄傲,画画还拿了市里的奖。
我给她买了台新电脑,她高兴得抱着我亲了好几口。
那天晚上,她突然问我:“妈妈,你年轻时是不是有很多故事?”
我愣了愣,笑着说:“是啊,妈妈年轻时可热闹了。”
她眨眨眼,“那你给我讲讲呗。”
我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