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
她也不尴尬,自顾自地说:“听说你把陆霆川的别墅卖了,还了债,挺厉害啊。”
我攥紧拳头,忍住想扇她的冲动:“你来干什么?”
她叹了口气,从包里掏出一张请柬,递给我:“我下个月结婚,想请你来喝喜酒。”
我低头一看,请柬上写着她的名字,和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周子昂。
周子昂我知道,是陆霆川的朋友,家里有钱,长得也不错。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陆霆川死了还不到半年,她就找到下家了?
我抬起头,盯着她:“你跟周子昂?
林若雪,你可真行。”
她毫不在意我的讽刺,笑了笑:“苏然,你别误会。
我跟霆川是真爱,但他走了,我总得往前看吧。
周子昂对我很好,我不想辜负他。”
我气得想笑:“真爱?
你要是真爱他,怎么连骨灰都不肯领?”
她脸色变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那不一样。
我跟他没名分,领骨灰不合适。
你是他老婆,这是你的责任。”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里的火。
“林若雪,你还有脸来找我?”
我一字一句地说,“陆霆川为了你,把我逼到绝路,你现在跑来炫耀你的新生活?”
她愣了一下,眼圈竟然红了:“苏然,你别这么说。
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也没办法。
霆川爱我,我也没逼他做那些事。”
我冷笑:“是,他爱你,所以他宁愿让我背债,也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林若雪,你可真是好命。”
她没接话,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把请柬塞进我手里:“你来不来随便你,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过得很好。”
说完,她转身走了,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哒哒哒,像在嘲笑我的落魄。
我攥着那张请柬,手抖得几乎捏碎。
过得很好?
她踩着我的血泪,过得很好?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脑子里全是林若雪那张脸,和陆霆川留下的那封信。
“若雪,我欠她太多,只能这样对你。”
我突然明白了,他所谓的“欠”,就是把我当成垫脚石,去捧林若雪上天。
而我,像个傻子一样,帮他还了债,帮他收拾了烂摊子。
可笑的是,林若雪现在过得风生水起,我却还在泥潭里挣扎。
第二天,我把请柬扔进垃圾桶,决定再也不想这些破事。
可命运就是喜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