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画室画了一朵玫瑰。
不是红的,是白的,花瓣边缘有点卷,像被风吹过。
老师走过来,问我:“这朵花有故事吗?”
我笑笑,说:“有,但不重要了。”
她没再问,拍拍我的肩走了。
画完那幅画,我觉得心里某个角落终于松动了。
顾辰留给我的伤还在,可它不再是锁链,而像一道浅浅的疤。
那天夜里,我梦见自己站在海边。
海水很蓝,浪花拍过来,卷走了一捧白玫瑰。
我站在岸上,看着它们漂远,没哭也没笑。
醒来时,我觉得很轻松,像卸下了一个背了好久的包袱。
秋天快结束时,我搬了家。
新房子不大,但有个小阳台,能看到远处的河。
我把小白接过来,给阳台放了张藤椅。
晚上,我会坐在那儿喝茶,看星星。
有天,我收到张瑶的消息。
“若溪,那笔钱我捐了,给一个救助站。”
我回了她:“谢谢。”
她没再回,我也懒得追问。
那天晚上,我在阳台上写了几句话。
“玫瑰沉进深海,留下的红,终究散了。”
“而我,走过风,走过浪,终于站在岸边。”
风吹过来,带着河水的味道。
我看着天上的星星,突然觉得,生活挺好。
小白跳上来,窝在我腿上。
我摸着它的头,笑了。
冬天来得比我想象中快。
新家的阳台上多了一层薄霜,我早上起来时,喜欢用手指在玻璃上画几笔。
小白总是蹲在一旁看,偶尔伸爪子挠两下,像在陪我玩。
搬家后,我的生活节奏慢了下来。
公司的事情忙而不乱,我开始有时间给自己做顿饭,或者窝在沙发上看一部老电影。
朋友们说我变温柔了,连说话的语气都不像从前那么硬邦邦。
我笑笑,没否认。
也许是时间真的治好了什么,也许是我终于学会跟自己和解。
可偶尔,我还是会想起顾辰。
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疼,而是像风吹过树梢,留下一声轻叹。
有天,我下班回家,路过一家书店。
橱窗里摆着一本诗集,封面是深蓝色的海,漂着一朵红玫瑰。
我停下来看了会儿,鬼使神差地走进去买了。
回家后,我翻开那本书,第一页就写着一句:“玫瑰溺于深海,爱却浮不上岸。”
我盯着那行字,心跳漏了一拍。
不是因为顾辰,而是因为这句诗,像在说我自己。
这些年,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