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枕头边多了一朵白玫瑰。
我崩溃了,把花扔出去,抱着自己哭到天亮。
我开始怀疑,这不是幻觉。
他真的在。
他没死,却变成了某种东西,缠着我,像潮水一样,漫过我的生活,抓都抓不住。
我辞了职,回老家找爸妈。
我没敢说实话,只说想休息一阵。
爸妈看我憔悴,心疼得不行,给我炖汤,做我爱吃的菜。
可我吃不下去,总觉得饭菜里有股奇怪的味道,像花香。
那天晚上,我帮妈妈洗碗,厨房里突然暗下来。
抬头一看,灯泡闪了几下,灭了。
妈妈嘀咕:“这灯刚换的啊。”
我心里一紧,转身去看,身后站着江潮。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我,嘴角微微上扬。
我手里的碗“啪”地摔碎,妈妈吓了一跳,问:“漫漫,你怎么了?”
我指着身后说:“他在这儿!”
妈妈顺着我手指看过去,皱眉:“哪儿有什么人啊?”
我再看,他没了,可地上多了一朵白玫瑰。
我腿软得站不住,瘫在地上,眼泪哗哗往下掉。
妈妈慌了,扶着我问怎么回事。
我抖着说:“妈,我完了,他不肯放过我。”
妈妈一脸茫然,可还是抱住我,说:“别怕,有妈在。”
那天之后,我不敢出门。
爸妈轮流陪我,可我还是能感觉到他。
他没再出现,可那股花香,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无处不在。
我开始吃更多的药,医生加了剂量,说我可能是焦虑过度。
可我知道,药没用。
某天夜里,我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摸我的脸。
睁开眼,是江潮。
他坐在床边,手指冰冷,眼神温柔得让人发毛。
他说:“漫漫,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
我尖叫着推开他,可手穿过他的身体,像抓了团空气。
我爸妈冲进来,我哭着说:“他在这儿!”
他们打开灯,屋子里没人,可我爸低头一看,脸色变了——床边有一朵白玫瑰。
我妈捂着嘴,眼泪掉下来,说:“漫漫,咱们去找人看看吧。”
第二天,他们带我去了乡下,找了个会“看事”的大爷。
他烧了香,眯着眼看了我半天,说:“你身上有东西跟着,不是人,是念。
放不下的念。”
我问:“怎么才能让他走?”
他摇头:“他不走,你得让他死心。”
我愣住。
让他死心?
怎么死心?
我试过冷漠,试过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