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样子。
我蹲下来,把花放下,眼泪止不住。
“霍景深,你赢了。
我忘不掉你。”
风吹过,树叶沙沙响,像他在说话。
我低头哭着,手指抠进土里。
“你要是真爱我,为什么不早说?”
回小镇的路上,我坐在车里发呆。
窗外风景模糊,像我的心。
回到花店,陈默在门口等我。
他递给我一杯热茶,说:“你眼睛红了。”
我接过茶,低声说:“没事。”
他没追问,只是陪我坐了一会儿。
临走时,他说:“苏然,你要是累了,我肩膀给你靠。”
我没说话,眼泪却掉了。
那天晚上,我又梦见他。
这次不一样,梦里是个花海,他站在中间,手里拿着一束白玫瑰。
我走过去,他笑着说:“苏然,我该走了。”
我愣住,问:“去哪儿?”
他没答,只是把花塞给我,转身消失。
我低头看花,花瓣却变成了红色。
我猛地醒来,心跳得像擂鼓。
枕边空空的,可我闻到了一丝玫瑰香。
第二天,我打开花店,照常忙碌。
陈默来买花,笑着问我:“今天气色不错。”
我摸摸脸,点点头。
关店后,我坐在柜台前,翻出他的信。
可这次,我没哭。
我把信折好,放进抽屉,锁了起来。
窗外月光洒进来,我抬头看天。
星星很亮,像他的眼睛。
我低声说:“霍景深,你走好。”
后来,我和陈默慢慢熟了。
他带我去看海,陪我种花,日子平静又温暖。
我开始笑得多了,连邻居老太太都说,我像换了个人。
可每到深夜,我还是会想起他。
那束红玫瑰,那句“我该走了”。
我分不清,那是梦,还是他真的来过。
某天晚上,我又梦见他。
他站在花海里,背对我,风吹起他的大衣。
我喊他,他没回头。
我跑过去,却只看到一地花瓣。
醒来时,我笑了。
枕边多了一片红玫瑰花瓣,静静躺在那儿。
我拿起花瓣,贴在心口。
“霍景深,再见。”
窗外风起,我闭上眼,仿佛听见他在说:“苏然,你要好好的。”
梦醒之间,我分不清,他是走了,还是从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