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混合着檀香味儿和血腥气息的怪异味道如潮水般汹涌地灌进了我的鼻腔之中。
伴随着这股刺鼻的气味,我听到她用极其轻微的气声在我耳边低语道:“那个保险箱的密码就是你的生日哦。”
然而,还没等我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清脆响亮的快门声便已无情地淹没了我喉咙深处即将溢出的阵阵冷笑。
与此同时,父亲那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搂住了我们两人的肩膀,仿佛要将我牢牢地控制住一般。
而此刻,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正不断地渗出汗珠来,但它们都被父亲压在我肩上的那只手给死死地挡住了。
宴会厅水晶灯下,陈悦端着香槟穿梭在宾客间,鱼尾裙摆扫过满地玫瑰花瓣。
我站在二楼露台,看她仰头饮尽杯中酒时,锁骨凹陷处盛着的阴影,与三年前平安夜她吞下避孕药的模样重叠。
手机在裤袋震动,银行到账提醒显示着七位数。
附言栏写着:“医药费”。
我望向庭院里正在点烟的父亲,他颤巍巍的火苗照亮遗嘱文件的一角,受益人签名龙飞凤舞写着“陈悦”。
雨又下大了。
暴雨裹挟着消毒水的气味灌入鼻腔时,我正攥着病危通知书蜷缩在ICU外的长椅上。
白炽灯管在头顶发出嗡鸣,像极了三小时前陈悦在电话里颤抖的尾音:“你爸在书房晕倒了......”监护仪器的滴答声穿透玻璃,父亲枯槁的手背上爬满青紫色淤痕。
陈悦跪在病床前替他擦拭冷汗,珍珠项链在锁骨处勒出红痕,与那日婚礼上如出一辙。
我盯着她腕间翡翠镯子的反光,突然想起昨夜保险箱里那份泛黄的诊断书——患者姓名栏赫然写着“陈悦”,日期却比我们分手时提前了整整两年。
“林浩。”
护士递来缴费单的声音惊醒了我的恍惚,“病人需要安装心脏辅助装置,请尽快补缴三十万押金。”
陈悦猛然抬头,睫毛膏晕染的痕迹在眼睑下洇成墨色。
她踉跄着起身去抓皮包,却被我抢先按住手腕:“用我爸的副卡?
还是你账户里那笔医药费?”
翡翠镯子硌得指节生疼,她腕间温度烫得惊人。
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父亲在昏迷中剧烈抽搐。
陈悦甩开我的手扑向呼叫铃,真丝衬衫后领滑落,露出肩胛骨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