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痣的程野。
绿萝根系突然刺穿时空将我拽回现实，花盆里多了枚带血的齿轮。
程野正在用激光焊枪修补胸腔，看到我手心的坐标刻痕时，焊枪突然熔穿了茶几。
“你去了卡门临界点。”
他扯断烧红的导线，皮肤下齿轮转速飙升，“再靠近真相半步，所有世界线都会崩塌。”
我打开他藏在空调管道里的加密硬盘，“小满复活日志”的文件夹正在自动播放视频。
327段录像里，程野用不同方式杀死327个我，每段结尾都定格在他亲吻尸体的画面。
窗外惊雷劈中绿萝，焦黑的叶片上浮现出最后的信息：“当他第465次说爱你时，维度屏障将彻底破碎”4地下七层的电梯需要虹膜与掌纹双重认证。
当我把程野昏迷时拓印的视网膜图案贴在扫描仪上，闸门开启的瞬间，327道冰蓝色幽光刺破黑暗。
生态舱矩阵如同巨型蜂巢填满整个空间，每个透明舱体内都沉睡着程野。
他们穿着统一编号的黑色卫衣，手腕电子环显示着从“TD-001”到“TD-327”的编码，以及不断跳动的倒计时。
“这是记忆标本库。”
真正的程野从控制台后站起身，机械义眼闪着琥珀色冷光。
他白大褂下露出缠满绷带的小腿，每走一步都留下带荧光的血脚印。
我触摸最近的TD-014号舱体，玻璃瞬间透明化。
内部程野的后脑插着神经导管，全息屏显示他正在循环播放某个记忆片段：樱花树下，我踮脚给他系围巾，下一秒却被钢筋贯穿胸腔。
“每次重置后，当天的记忆都会备份在这里。”
程野调出控制面板，327段记忆碎片同时在空中绽放。
我看到无数个自己在暴雨中坠落，在爆炸的实验室里结晶化，最接近成功的那次，我在他怀里化作星尘。
“为什么这些场景我全无印象？”
程野突然剧烈咳嗽，黑色血块溅在键盘上形成蠕动的代码：“因为……”他扯开领口，锁骨处的皮下浮现出倒计时投影，“23:59:47”正在飞速流逝，“每次你死亡，世界线就会……”警报声撕裂空气，TD-099号舱体突然爆裂。
克隆体程野睁着空洞的金色义眼，脖颈180度扭转着爬出，他开裂的嘴角淌出蓝色黏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