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出广告词:“鸡翅——焦香是生活的勋章!”
“韭菜——社畜救命的粮!”
收摊时发现合同不见了。
老刘晃着酒瓶:“我拿来引火了,这纸怪耐烧的。”
灰烬里还剩半句:“甲方应确保内容高雅...”阿乐把代码刻在竹签上递来:“永久保存,除非被吃了。”
我把它插在保温杯里,枸杞茶泡着二进制星辰。
手机又弹出新通知:“XX大学邀您演讲:《菜市场里的后现代故事》”劳务费:3000元(税后),备注:请提供伍尔夫式金句。
我回复:“演讲主题:《如何在排骨里找诗》。”
定金到账声响起时,王姐正用剁骨刀雕萝卜花。
老妈再次发来视频:三舅妈在县台报刊上念我的文章,假发上别着“俗人文学研究会”勋章。
镜头一晃,她电脑搜索记录亮着:“如何优雅地认输。”
我“噗嗤”一下没忍住笑了,可最后一串韭菜被我烤焦。
我敲下数行句子为今日收官。
那篇“《从西兰花到注水肉:一个俗人的文学去油史》”,我终于知道怎么给它收尾。
“糊了的故事最下酒——致我们硌牙却真实的人生。”
风把文稿烧尽的碳灰卷向夜空,像群星在撒头皮屑。
我指着天空最闪亮的星:“原来宇宙也是个油腻的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