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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劫之天罚司命热门全局》精彩片段
帖——庚子年腊月初七,云氏独女渺,借幽冥魂为祭,强留人间。
“你就是那个死婴。”
我浑身发颤,“阿娘用禁术将我的魂魄……” “塞进这具本该死的躯壳。”
沧溟的金瞳温柔似水,“所以每世轮回,我都要替你还债。”
9 弑神刃突然发出悲鸣。
刃身的“守心”二字裂成两半,我的胎记随之灼痛。
沧溟的残魂开始消散,她却笑着将最后一缕妖火按入我心口:“往生潭的真相太苦,我原想……永远瞒着你……”弱水河轰然崩解。
我跪在新生的河岸,看晨曦穿透云层。
三百座无碑坟上开满血色蒲公英,风起时,每一粒种子都映着沧溟的笑颜。
小莲的转世赤足跑来,发间别着新摘的蒲公英:“小姐,有位红衣姑娘托我赠伞。”
油纸伞在日光下舒展,伞面再无蝶纹,唯有一行小字:“不必寻我,我在每一阵风里。”
10 我撑伞走向云府废墟。
桃林深处,当年沧溟教我剑法的石台仍在。
抚过石上剑痕时,一缕风卷着蒲公英掠过耳畔,恍惚听见熟悉的轻笑:“哭包,剑都拿不稳。”
弑神刃突然脱鞘而出,在空中舞出当年她独创的“破云式”。
金铁交鸣中,我望见风中有金瞳闪烁,像极了某人未落的泪。
第三章 烬灰誓1 焚香燃尽时,我握住了那柄断剑。
剑身斑驳如老人皴裂的掌心,刃口处残留着干涸的血迹——是沧溟最后一战留下的。
司命虽死,他的诅咒却如附骨之疽,夜夜在梦中嘶吼:“双生必死其一,这是你们逃不脱的命!”
铜镜映出我脊背的破天阵,血纹已蔓延至颈后,与沧溟消散前留下的蝶形胎记重叠。
小莲跪在香案前研磨药粉,朱砂混着沧溟妖丹残灰,在瓷碗中凝成暗红的泪:“主上,子时将至。”
窗外连理树沙沙作响,树影投在案上,像极了某人抱剑倚窗的姿态。
我抚过剑柄的裂痕,那里刻着一行小字:“宁烬骨灰,不违此誓。”
2 弱水河畔的月,今夜格外猩红。
我赤足踏入冰冷的河水,断剑在掌心嗡鸣。
水面忽地泛起涟漪,沧溟的残影从波光中浮出,金瞳黯淡如将熄的炭火:“你要用烬灰咒?”
“你说过,风会带来重逢。”
我攥紧剑柄,河底女婴们的嬉
妖火焚尽蛊虫时,火中浮现她三百年来被囚禁在丹炉中的景象:“你也配提云家?!”
7 弱水河倒灌九重天,浪涛中浮沉着无数婴灵。
我抱着沧溟落在河心,她的金瞳已黯淡如冷灰。
女婴们的虚影从浪尖跃出,手拉手围成往生阵,每张稚嫩的脸上都带着沧溟的神韵。
她抚过我颈后的蝶形胎记,那里正渗出与她一模一样的妖火:“破天阵成了...你自由了......我不要自由!”
我攥紧她逐渐透明的手,指甲深陷掌心,“我要你活!”
她轻笑一声,最后一缕妖火凝成糖糕塞进我嘴里:“傻子,我早活在......”话音未落,弱水河掀起巨浪。
沧溟的残魂化作万千光点,融入每朵浪花。
女婴们齐声唱起阿娘的摇篮曲,歌声中,三百座无碑坟从河底升起,每座坟头都开出血色连理。
<8 司命的惨嚎从河底传来。
他的元神被弱水腐蚀,渐渐显露出丹炉的本相——竟是阿爹为求长生,将自己炼成了器灵。
弑神刃自主劈下,炉身浮现母亲刻下的血咒:“以吾骨血,封尔永生。”
我跪在浪尖,看沧溟的光点萦绕身侧。
破天阵彻底觉醒,金甲自然加身。
额间双生痣灼如烈日,抬手间弱水退散,露出真正的月轮。
女婴们爬上云阶,将司命碎裂的元神撒入星河。
星光闪烁间,隐约传来沧溟的哼唱:“月娘弯弯照九州……”9 诛仙柱轰然倒塌,玄铁锁链坠入弱水时腾起青烟。
我拾起沧溟遗落的半枚玉珏,珏身映出她最后的记忆——弱水河畔,新生的女婴们手拉手奔跑。
沧溟的残魂附在最小的那个身上,偷偷往她襁褓里塞了块糖糕。
那孩子耳后浮现蝶形胎记,与我颈后的一模一样。
“主上,该回去了。”
转世的小莲撑着油纸伞出现,眼下泪痣淡如烟雨。
伞柄的“溟”字不知何时变成了“渺”,朱砂鲜红如初。
10 我最后望一眼星河,转身走向人间。
金甲化作素衣时,弑神刃敛去锋芒,化作桃木簪别在发间。
路过云府废墟时,当年种下的桃林开得正好。
有个红衣女子执伞立于树下,伞面绘着双生蝶纹。
她回眸一笑,金瞳映出我的影子:“哭包,糖糕吃完了?”
春风拂过,
天罚·因果轮回第一章 诛仙柱1 罡风如刃,刮得诛仙柱上玄铁锁链叮当作响。
我仰头望着九重天穹,流云被罡风撕扯成絮状,像极了三百年前阿娘跳入炼妖鼎时散开的青丝。
铁钩刺入锁骨的刹那,喉间涌上的不是痛呼,而是满口腥甜——那钩尖竟淬了蚀骨散,要教受刑者清醒着感受每寸骨肉剥离之痛。
“叮——”沧溟腕间的锁魂铃在罡风中发出清响。
她整个人被呈大字型悬在相邻刑架上,天火正顺着玄铁锁链攀援而上。
焦臭味混着血腥气在刑台上弥漫,可她却仰头大笑。
垂落的发丝间,金瞳映着流云,像两盏不肯熄灭的长明灯:“云渺,你抖什么?!”
我咬紧牙关,腕间破天阵的暗纹被雷劫劈得焦黑翻卷。
司命星君立在九丈云阶之上,手中照骨镜扫过我们交叠的影子,镜面顿时腾起血色雾气:“双生子触犯天规,当受九九八十一道诛心雷——轰!”
第一道雷光尚未劈下,沧溟突然挣断左腕铁链。
染血的指尖毫不犹豫地戳进自己心口,剜出团跳动的金色火焰:“老东西,你猜猜这具身子还剩几成妖丹?”
2 雷云在头顶凝聚成漩涡,紫电如蛛网般爬满天幕。
当诛心雷劈开天光时,我竟听见幼年时的哭声。
五岁的沧溟被铁链锁在炼丹房,玄铁环在她细嫩的手腕磨出血痕。
阿爹的镇魂尺抽在她脊背,青玉地板溅满血珠:“孽障!
谁准你偷看渺儿喝药!”
雷光中,现实与回忆重叠。
沧溟的妖火顺着铁链烧向司命,却在触及他云纹锦袍的瞬间被天雷击散。
她咳着血大笑,每声笑都震得心口血洞渗出金砂:“这道雷该劈你自己!
当年是你哄骗我爹剜我仙髓!”
破天阵不受控地涌动,血纹如活物爬满诛仙柱。
斑驳的柱身在血光中浮现密密麻麻的刻痕——三百年来所有受刑者的名字,其中大半是云家暗卫。
最深处一道新痕仍在渗血,铁画银钩的“沧溟”二字深深嵌入玄铁。
3 “阿姐......”这称呼脱口而出时,沧溟浑身剧震。
她猛地扭头看我,金瞳第一次露出孩童般的慌乱:“闭嘴!
谁准你......”第二道雷劫劈在她天灵盖,幻境如利刃刺入灵台。
我看见她跪在弱水河畔,月华
满树桃花化作血蝶纷飞。
这一次,我终于抓住了她温热的手腕。
第二章 往生孽1 弱水河的月光是冷的,像沧溟消散前最后的呼吸。
我蜷在河畔的礁石上,怀中紧抱那柄绘着双生蝶纹的油纸伞。
伞骨间仍凝着她的妖火余温,可伸手去触,只剩刺骨的寒。
司命的元神虽灭,他临死前的诅咒却如附骨之疽:“往生潭里,有你最怕的真相……主上,该饮药了。”
小莲跪在浅滩处,漆盘中的药碗泛着诡异的金芒——那是沧溟的妖丹残灰混着弱水熬成的汤。
自从她消散后,这具身子便如漏风的灯笼,需靠她的骨血续命。
我推开药碗,指尖抚过伞面蝶纹:“你说,她此刻在往生潭里……疼不疼?”
小莲的泪痣突然渗出血珠,她慌忙以袖掩面,可指缝间漏出的,分明是司命傀儡丝的银光。
2 子时的梆子声刺破夜幕。
油纸伞突然剧烈震颤,伞面蝶纹化作血蝶扑向河心。
我追着蝶群跃入弱水,冰冷的河水灌入鼻腔时,竟嗅到沧溟最爱的梅子香。
往生潭底铺满婴孩的骸骨,每具心口都刻着“沧溟”。
潭水映出三百世轮回—— 有时我是斩妖的仙君,沧溟是被我亲手钉上诛仙柱的妖女; 有时她是九重天的战神,我却是她剑下的一缕残魂; 最痛的那世,我们是对寻常姐妹,她为替我挡劫雷,生生被天火焚成灰烬……“这是你我逃不脱的孽缘。”
沧溟的声音从潭底传来。
她的残魂被铁链锁在骸骨堆中,天火顺着锁纹灼烧灵台,每烧一寸,我脊背的破天阵便裂开一道血痕。
3 “跟我回去!”
我挥刃斩向铁链。
沧溟的残魂却突然暴起,妖火震开弑神刃:“你看不清吗?
每世相遇皆是死局!”
她指尖点在我眉心,往生潭水沸腾如熔岩。
七百道轮回画面灌入灵台,我看见自己执剑的手一次次穿透她的心脏,而她金瞳中的笑意从未变过:“来世再见,阿渺。”
最深的潭底传来锁链铮鸣。
司命的残魂盘踞在炼妖鼎上,鼎中沸腾的竟是沧溟每一世的心头血。
他抚着鼎身的云家族纹狞笑:“双生子的血最是滋补,难怪你爹当年……”4 弑神刃脱手而出,却穿透虚影钉在鼎耳。
沧溟的残魂突然凝
笑忽远忽近。
她突然暴怒,妖火掀起丈高浪涛:“蠢货!
烬灰咒燃的是魂魄,你会从所有记忆里消失!”
浪花扑在脸上,咸涩如泪。
我笑着抹去水渍:“那才好,免得你每世都为我送命。”
3 子时的梆子声刺破寂静。
破天阵血纹骤然发亮,如活蛇缠住四肢。
我咬破舌尖,以血为墨在河面画阵。
每一笔落下,便有女婴的虚影从弱水跃出,手捧沧溟遗落的金砂:“姐姐,糖糕好甜呀。”
阵成刹那,天穹裂开缝隙。
司命残存的诅咒化作黑雾压顶,雾中伸出无数苍白的手,每只掌心都刻着“沧溟”。
小莲的尖叫从岸上传来,她发间的累丝金簪寸寸断裂,人皮如蛇蜕般剥落,露出内里蠕动的蛊虫——“主上小心!
是往生蛊!”
虫群扑向阵眼时,沧溟的残魂突然凝实。
她徒手撕开黑雾,妖火焚尽蛊虫,自己却如风中残烛般明灭:“云渺,你给我停下!”
4 烬灰咒的火光吞没了她的嘶吼。
我看见走马灯般的画面—— 五岁生辰,沧溟偷来阿爹的镇魂尺,在雪地里画了只歪扭的兔子:“喏,送你当礼物。”
及笄那夜,她浑身是血地翻进窗棂,将抢回的桃木剑塞给我:“剑柄有虫,我洗干净了。”
弱水河诀别时,她散成光点的瞬间,唇语分明是“别哭”……火舌舔上指尖时,沧溟的残魂突然撞入阵中。
她的金瞳流出血泪,妖火与烬灰咒相撞,炸开漫天金雨:“要死一起死,你这自私的哭包!”
5 弱水河掀起滔天巨浪。
两道魂魄在火中纠缠,破天阵纹路寸寸崩裂。
司命的诅咒在狂笑中膨胀,却被金雨浇得滋滋作响。
沧溟的残魂愈发透明,她将最后一缕妖火按入我心口:“记住,风是我,雨是我,这世间万般……”话音未落,烬灰咒彻底爆发。
强光中,我窥见真正的往生—— 阿娘抱着双生子跃入炼妖鼎,鼎中飞出的不是弑神刃,而是两道纠缠的光。
司命的白玉拂尘扫过鼎身,将光芒强行撕开:“此世为沧溟,彼世为云渺,永不相见!”
6 “错了。”
我握住沧溟消散的手,烬灰咒火逆流回涌。
三百座无碑坟从河底升起,女婴们手拉手唱起往生谣。
司命的诅咒在歌声中碎裂,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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