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的姐妹们也都一拥而上,庄母护着庄栋梁仓皇逃窜还不忘撂下狠话,“你个没福气的死丫头!”
“让你进门是你几辈子的福气!
以后我儿飞黄腾达怕你肠子都悔青!”
这辈子没了我的学费,我倒要看看庄栋梁还怎么飞黄!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行李到了村口。
前世我一辈子都蹉跎在庄家,还要被骂吃闲饭,我虽然没上过什么学,但落水之前一直都到处找活养活自己。
前世嫁妆都贴补了庄栋梁,现在我要用来开个小店。
昨天女兵们听说我的想法,都夸我敢想敢干,还承诺跟领导申请今天去县里时顺道过来接上我。
就在等车时,却冤家路窄又遇到了庄家母子还有坐在庄栋梁自行车后座的孙玉玲。
三人看我各怀鬼胎。
庄母不知从哪里借到了学费,故意当着我的面又从装好的包里掏出来又塞回去。
“某些人哦!
还以为缺了她不成菜呢!”
“看好!
我儿子这种栋梁走到哪里都有贵人相助!”
“没文化的臭鸡蛋还想高攀我儿!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看看自己配不配!”
“现在后悔了又拎着行李来送!
晚了!”
车座后的孙玉玲故意拦住庄栋梁的腰,探头看我,一如前世眉眼高傲。
“你就是李禾苗?
长在土里的那个禾苗?”
“你爸妈一定没读过书,不然怎么给你起这么个名字~”前世也是嫁给庄栋梁的第二天,孙玉玲就登门来找他一起去学校。
见我时孙玉玲仿佛旧社会的千金小姐看丫鬟,“你就是死缠烂打非要赖着阿庄的李禾苗?”
“你的脸有高原红哎~庄栋梁给我买雪花膏的时候没给你带一个?”
她如现在一样穿着最时兴的的确良,一条麻花辫乌黑锃亮,而我身上还沾着早起做饭染的灰,头上包着庄母给我的蓝头巾。
“我…”像是第一次见到天鹅的丑小鸭,声音不觉矮了几分。
雪花膏我当然知道,庄栋梁说冬天教室冻的手裂,我走了四十里地给他送雪花膏。
话没出口就被出来的庄栋梁打断,“你跟她一个家庭主妇有什么话聊,她能听懂什么?”
“对牛弹琴,上车!”
孙玉玲熟练的跳上自行车后座,而我天不亮就用心装好的饭盒被庄栋梁塞进孙玉玲手里,“有你爱吃的煎鸡蛋撒白糖。”
他们那么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