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黎殊踩灭烟头，“归虚会用规则喂它，那些守不住的人，不是死了，而是被它吞了。
你的影子、你的声音、你的脸，全都会被它偷走。”
周牧低头看向地面，影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模糊，他猛地收回视线：“那我们还等什么？
现在就回去！”
黎殊点点头，拉开车门：“上车。
不过你得做好准备，它不会轻易让你毁了镜子。”
车子开回公寓时，天色已暗。
浓雾散了一些，可空气里依然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压迫感。
周牧推开公寓大门，楼道里的灯光比昨天更暗，闪烁得像要熄灭。
他跟着黎殊上了五楼，508的门半开着，门缝里透出一股冰冷的气息，像在无声地邀请他们进去。
客厅还是老样子，沙发、茶几、那张“入住规则”，一切如常。
可周牧一踏进去，就感到不对劲。
房间里的空气沉重得像水，每迈一步都像在泥沼里跋涉。
他看向卫生间，门紧闭着，摄像头画面却一片漆黑，像被什么东西遮住了。
他试着打开手机，却发现屏幕上跳出一行字：“无权限访问。”
“怎么回事？”
周牧皱眉，低声问。
黎殊没回答，而是走到茶几旁拿起那张规则。
纸上的字迹又变了，新规则下面多了一行红色的字：“你已经没有名字。”
周牧愣住，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意思？”
黎殊把纸递给他，声音低得像耳语：“它开始抹掉你了。
你的身份、你的存在，都会被它偷走。
看看你的手机。”
周牧掏出手机，屏幕上原本的锁屏壁纸——一张他和朋友的合影——变成了纯黑，通讯录里他的名字显示为“未知联系人”。
他点开银行APP，账户信息一片空白，连身份证号都变成了乱码。
他感到一阵眩晕，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这不可能……”他低吼，冲到卫生间门口，用力拉开门。
镜子依然嵌在墙上，暗格敞开着，里面的蜡烛和符号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光。
他看向镜面，愣住了。
镜子里没有他的倒影，只有一片漆黑，像个无底的深渊。
“它已经进来了。”
黎殊站在他身后，低声说，“你照镜子的次数太多了，它拿走了你的影子。”
“那我怎么办？”
周牧的声音几乎是喊出来的，“我还能不能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