慑住了。
他的瞳仁是冷棕色的,瞳孔却很黑,像宇宙里的黑洞,逃不过一丝光亮。
他笑了笑,笑意掩盖冰冷的瞳孔。
我收回视线,压下心底的异样,站起来,说了句“幼不幼稚”。
他没说话,只是调转方向,单膝跪地看着我。
看到他这个姿势,我愣了愣。
这个姿势像要求婚一样,两个大男人这样做,难免有些别扭。
我伸手把他拉起来,近距离的观察让我发现我俩其实一样高。
这让我很容易的就看见他的眼睛。
鬼使神差的,我说:“我做了一个梦。”
他也笑着说:“我也做了一个梦。”
我有些心烦意乱,跟他说,这是很严肃的,不开玩笑。
于是,我便把我昨天梦到的赛车和今早看到的新闻告诉了他。
他沉默着。
我心里忐忑不安。
忽然,他开口了。
他说:“其实我也没骗你,我的确做了个梦。
梦里,我变成了你,随你去上班、吃饭、买花。
在这个梦里,我度过了两天。
所以我才能知道你在这里,才能看见你的地址之后一下子就记住。”
我语塞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真的是一场匪夷所思的梦境——这简直就不像是梦了,更像是我们睡觉时,灵魂出窍附身在另一个人身上。
但是,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灵异的事吗?
我感觉我前半人生的世界观在受到冲击,唯物主义论摇摇欲坠。
谢笙看出了我的挣扎,他轻轻地抱抱我,安慰我说,没事的。
很快又分开。
“你也累了,先睡一觉吧,好吗?
睡一觉再想这些事。”
他轻声说。
也是鬼使神差的,我答应了,真的就在他的搀扶下躺下来。
“睡吧,我走了。”
他说。
我慢慢闭上了眼睛,意识很快有些昏沉,在一声关门声后,我便陷入了黑色的梦境深渊。
<————我是一位女画家,在自己的画室里画着一幅人像。
这幅人像的灵感来源于我昨晚的梦境。
我并不认识他,但是在梦里,我却能完美复刻他的性格和习惯——就好像,我就是他一样。
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马上甩头驱逐了这个想法,并安慰自己不要多想,梦境的确是很不受控、很神奇的地方。
我画完了这幅画,小玲走进来了,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一起开画室。
她问我要不要吃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