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林志不知何时坐到了身边：“会好的。”
三个字轻得像叹息，却让我蜷成一团嚎啕大哭。
他僵着身子不敢动，任由我的眼泪浸透他洗得发白的校服袖口。
7深冬的积雪吞没了脚步声。
林志因举报陈昊父亲贪污遭报复……我在巷口发现林志时，他像破碎的白纸片陷在雪堆里，右手仍死死攥着染血的U盘——里面是陈昊父亲挪用助学基金的铁证。
“醒醒……”我背起他往警局跑，血顺着他的额角淌进我衣领。
他昏迷中含糊呢喃：“备份……学生会办公室第三排主机……”积雪淹没脚踝，呼吸在零下十度的空气里凝成白雾。
路过24小时便利店时，店员惊恐地看着浑身是血的我。
林志的体温一点点流失，我咬破舌尖保持清醒：“别睡！
你说过要看着我考进清华！”
病房外，老警察递给我一杯热水：“他父亲是建筑商，当年被陈昊爸用不合格钢筋逼到跳楼。”
热水杯“哐当”砸在地上，我想起前世坠楼时呼啸的风——原来每个人都活在荆棘丛里，但有人宁愿流血也要撕开黑暗。
……高考当天，我握着准考证走向考场。
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志左手挂着输液架追来，针头回血染红半截软管。
“吃了。”
他抛来一袋巧克力，包装纸还带着体温，“你可是赢过我的人。”
我撕开糖纸，黑巧的苦涩在舌尖漫开。
他转身时，我看见他后颈贴着纱布——昨夜陈昊派人砸了他家，他用椅子护住了母亲的遗照。
最后一科交卷时，夕阳把答题卡染成金色。
校门口挤满捧花的家长，我却径直冲向医院。
林志正趴在病床上改代码，笔记本搁在石膏腿旁：“来得正好，我黑进陈家财务系统找到了——”我抓起他床头没动的葡萄糖注射液猛灌，甜腥味冲得眼眶发热。
他愣怔片刻，突然低笑：“陈晓，你现在的眼神……像饿狼？”
“不，”他摘下编程大赛奖牌挂在我脖子上，“像撕破黑夜的狼王。”
8快递员按响门铃时，我正蹲在灶台前熬中药。
母亲换肾成功的诊断书压在玻璃板下，和泛黄的缴费单叠在一起。
拆开清华录取通知书的瞬间，晒干的桂花从信封里簌簌落下——那是去年秋天林志帮我晾在笔记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