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稳婆褶皱的脸舒展开来,将孩子洗净包起来放在我身边。
“快!
再给姑娘灌一碗参汤!”
外头是焦急的脚步声,好多人,好多人!
我好困。
“秦宁,不能睡,再吃些,你太瘦了……”谁在说话?
好熟悉的声音。
我听话地张开嘴,温热的参汤从灌入我嘴里,本能地咽了下去。
耳边是激动的哭声,有男有女,还有婴孩。
谁在哭?
番外:江鹤在房中挂了一幅画,上面是他的妻子,叫秦宁。
他说自己每日对着画卷才能安睡。
我问他有娇妻在城中,为何非要来陪我吃苦。
他说:“我时日不多了,想用剩余不多的时间为她谋一个未来,我希望能尽力而为。”
“什么时日不多,别说什么丧气话!
你还得陪我入京科考呢!”
我心头咯噔一声,权当他说的笑话。
“你以为我就不想哪日高中,骑着高头大马去见她?
我没有时间了,我能做的,只是让她半生无忧,再往后,我顾不得了!”
江鹤越说越激动,突然咳出一口血来。
吓得我立马找了大夫来寺中。
虽然认识的时日不长,但他的见解独到,总能在与他的交谈中受益颇丰。
我坚信,这样的人,一定能荣登庙堂。
可大夫却说他患有肺积之症,时日不多了。
“为何会如此?”
“我爹也是死于此症,不碍事的,只是苦了我的阿宁。
她只有我了,这如何是好?”
“那你不如给她留下一个,属于她的亲人?”
江鹤的眼睛亮了亮,随即又暗下去。
“还是算了,阿宁还可以嫁人。”
他那妻子我曾见过一眼,是个娇小的女人。
也曾听同窗提起,见过她与人算工钱时的狠辣。
一个女人在外抛头露面,为了供起江鹤,她跑腿、运货、杀猪。
起初我是不信的。
一个女人,哪有这样的本事?
况且,这样的女人算不上贤良,是我自要休弃了的。
偏偏江鹤每日下学那一脸幸福的样子,让我好生嫉妒。
偶听他言:“我家阿宁今日提了猪五花回家,特意给我温了酒做红烧肉。”
我曾打趣要与他一同回家,他打量我,然后厉声拒了:“我家阿宁那般优秀,若是被你这登徒子瞧了去,我亏大了!
不行不行!”
对他,我下了定义,不仅不知廉耻,还小气。
他自是不知,这些同窗面上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