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嘴里说着谢谢，面上情绪却毫无波动，同他刚才递给她那杯蜂蜜水时，她跟他道谢，没什么区别，谢之南便懂了她的意思。
“余兆上午会过来，你今天有时间吗？我们把……手续办了。”
“好。”林乔点头。
十点左右，余兆和徐鹏过来，同上次一样，他拿出拟好的协议给她看。
“涉及到股份的地方，我已经修改过了，您再确认一下。”
“嗯。”
这一部分林乔重点看了看，其他的跟之前一样，她扫了一眼便过去了，很快看完：“没问题。”
“那就麻烦您在协议上签下字，要签字的地方比较多，我一一指给您看。”
“好，多谢。”林乔笑笑。
跟她接触的这两次里，她好像总是这么温柔，有礼，余兆对这位总裁夫人，现在或许应该说是前总裁夫人了，又多了几分好感。
他把协议摊开，细致的把需要签字的位置指给她。
林乔挨个的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余兆意外的发现她字迹也不错，很是娟秀，倒是挺符合她整个人的气质的。
视线不可避免的落在她握着笔的手指上，指尖圆润，指甲剪的很干净，上面涂了一层透明的指甲油，泛着淡淡的柔光。
一时间，他竟有些唏嘘。
他不知道谢之南跟林乔离婚的内幕，只是觉得这么好的妻子，谢总是怎么舍得跟她离婚的？
随后下意识的看了眼，背对着他们站在落地窗前闷声抽烟的谢之南。
他跟徐鹏来了之后，谢之南只是交代了他们几句，后来就没再参与，他就在那里站着。
从前一直觉得雷厉风行的男人，此刻背影竟有些许落寞。
“还有其他地方要签吗？”
林乔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面上又挂上职业性的微笑：“没有了。”
余兆把协议拿过来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
“谢总，该您签字了。”
谢之南转过身来，手里的烟还燃着：“好。”
他应了一声，随后将烟头按灭，大步过来，接过余兆手里的笔，三下五除二的把字签完。
只是原本潇洒大气的字体，这会儿却有些凌乱。
能看的出来，写字的人心态不稳，手也不稳。
衣袖往上挽了两节，签字的时候，腕间的咬痕暴露无疑，
过了一夜，上面的颜色已经变成了青紫色。
林乔看着，脑海里浮现出一些片段来，面上有些不自在，她想说什么，但碍于余兆和徐鹏在，便又咽了回去。
“民政局那边我已经约好了，现在就可以过去。”徐鹏说。
谢之南看了林乔一眼，随后开口：
“那就过去。”
余兆和徐鹏先一步下楼。
林乔回房间换了件衣服，出来的时候，谢之南还在。
“坐我的车吧，办完手续我再让司机送你回来。”看到她手里拿着的车钥匙，谢之南说。
余兆和徐鹏还有辆车，的确没有必要开这么多车子过去，林乔便同意了，把钥匙随手放在柜子上。
在门口换了双鞋，跟谢之南一同出门。
下楼后，谢之南的车已经开了过来，司机将车门打开，两人依次上车。
随后，车子便开始发动。
两人默契的沉默着，谁都没有说话，车内气氛凝重，压抑，还有种说不出的尴尬来。
谢之南翘起腿，双手交叉随意的垂在膝盖上，无名指上的婚戒还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
林乔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他的腕间。
他衬衣的衣袖已经放了下来，被咬伤的部位，也已经被布料遮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