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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主母驯夫日常(许纾和陈知)

画堂绣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你没事吧?”陈知再度开口,并迅速上下打量了许纾和一番。嗯?问她呢?剧情走向好像不太对吧。陈知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让许纾和心里正在开启的防御状态猛的卡了个壳儿。微愣了愣,才摇头道,“我,我没事啊。”“没有哪里不舒服?”陈知面上露出疑惑,继续追问,“心口疼不疼?”“心口?”许纾和更迷惑了,而后继续摇头,“不疼啊。”边回答,心里边猜测,是不是对方怕她被气的狠了。若真如此,那还算是明事理,没有一进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直接站在那通房丫鬟旁边指责她。正琢磨呢,就见陈知又转头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春柳。“谁让你来少夫人院子里闹事的。”这一问,春柳也是面色一滞,而后赶紧摇头。“奴婢知错了,但奴婢不是故意要...”“我问你,谁让你来的。”陈知打断春柳的话,...

主角:许纾和陈知   更新:2025-02-27 09: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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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纾和陈知的女频言情小说《侯门主母驯夫日常(许纾和陈知)》,由网络作家“画堂绣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没事吧?”陈知再度开口,并迅速上下打量了许纾和一番。嗯?问她呢?剧情走向好像不太对吧。陈知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让许纾和心里正在开启的防御状态猛的卡了个壳儿。微愣了愣,才摇头道,“我,我没事啊。”“没有哪里不舒服?”陈知面上露出疑惑,继续追问,“心口疼不疼?”“心口?”许纾和更迷惑了,而后继续摇头,“不疼啊。”边回答,心里边猜测,是不是对方怕她被气的狠了。若真如此,那还算是明事理,没有一进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直接站在那通房丫鬟旁边指责她。正琢磨呢,就见陈知又转头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春柳。“谁让你来少夫人院子里闹事的。”这一问,春柳也是面色一滞,而后赶紧摇头。“奴婢知错了,但奴婢不是故意要...”“我问你,谁让你来的。”陈知打断春柳的话,...

《侯门主母驯夫日常(许纾和陈知)》精彩片段


“你没事吧?”

陈知再度开口,并迅速上下打量了许纾和一番。

嗯?问她呢?

剧情走向好像不太对吧。

陈知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让许纾和心里正在开启的防御状态猛的卡了个壳儿。

微愣了愣,才摇头道,“我,我没事啊。”

“没有哪里不舒服?”陈知面上露出疑惑,继续追问,“心口疼不疼?”

“心口?”许纾和更迷惑了,而后继续摇头,“不疼啊。”

边回答,心里边猜测,是不是对方怕她被气的狠了。

若真如此,那还算是明事理,没有一进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直接站在那通房丫鬟旁边指责她。

正琢磨呢,就见陈知又转头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春柳。

“谁让你来少夫人院子里闹事的。”

这一问,春柳也是面色一滞,而后赶紧摇头。

“奴婢知错了,但奴婢不是故意要...”

“我问你,谁让你来的。”

陈知打断春柳的话,声音也愈发冷下几分,带了点儿逼问之意。

许纾和看着眼前情况,不由嘀咕,这三少爷好像不是糊涂脑子,而面前这个通房丫鬟春柳,好像也不是得宠的人呐。

而且,听陈知这意思吧,通房来闹事,是有人指使?

“没有人让奴婢来,是奴婢自己猪油蒙了心了,还请少爷少夫人恕罪,看在孩子的面儿上,饶过奴婢这一回吧!”

也许是陈知的脸色太严厉,春柳害怕起来,终于不敢再作妖,立刻拉出孩子做挡箭牌。

小小的孩子被推出来,陈知看见孩子后,目光却更冷了。

不过却也没再继续逼问,沉默片刻后,吩咐道。

“来人,把她给我押下去,禁足一个月,杖责三十,将钧哥儿带去前院,日后不许再见她。”

听得这吩咐,春柳猛地抬起头来,满眼慌张,立即就求饶起来。

“不要啊,三少爷,奴婢再也不敢了,您不能不让奴婢见孩子,三少爷,求求您了...”

可无论她怎么呼喊,门口进来一个小厮,迅速就把人给拽了下去。

不多时,声音就完全消失在了院子里。

到这时候,许纾和才回过神来。

想了想,还是缓和一下气氛吧,于是小声开口道。

“夫君别生气,大喜的日子,别为这些事动肝火。”

“我无妨。”陈知转头看她,末了蹙眉,“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请个郎中来给你瞧瞧?”

这话问的许纾和都有些懵,末了也是哭笑不得的摇头。

“真的没事,没有心口疼,也没哪里不舒服,夫君何故这样问?”

听得她这么说,陈知似乎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才回答道。

“没什么,我听人说,你患有心疾,怕你受气引发病症。”

啥?心疾?

许纾和迷惑至极,耳边就响起了新月的声音。

“三少爷不必太担心,我们姑娘,哦不,少夫人,虽然幼时患有心疾,但不严重,多年调养着,也已不碍事了,只要不长时间剧烈运动,都是无碍的。”

在她看来,这是姑爷关心自家姑娘的身体呢,是好事,自然抢着答。

听得新月这番话,陈知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旋即又很好的掩饰了回去。

而后才点头,“那就好,前头还有宾客要招待,我走了,你好好歇息。”

语罢,便转身离去,没再多一句安慰。

许纾和那句夫君慢走,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只得讪讪闭嘴。

真搞不懂了,明明像是特意赶来救场的,怎么偏又是一副疏远的样子。

但这些都先抛开吧。

许纾和缓了缓神儿,便让新月把门关上,拉着她进屋说话。

许纾和判断,她通过系统得到的信息还不是很全面,比如这具身体有心疾,又或者是信息量太大,有些她还没了解完整,得找个人赶紧多了解一些才是。

免得以后出错。

与此同时,离开了婚房的陈知也是心里一团乱麻。

他不是死了吗?

怎么一睁眼,又回到了成婚拜堂的时候。

而且,他明明记得,新婚妻子许氏,当年是与他成婚当天,拜堂后,被闯入洞房的春柳,气的心疾发作。

又因陈家隐瞒了他已有庶子的事情,恼怒上火,拖着病体大闹要退婚,最后因心疾,病逝在了婚宴上。

重活一世,他不想看着一条人命就这样白白逝去,所以想到这件事,便立即赶去婚房了。

可刚刚他瞧着,许纾和半点没有发病的样子,反倒是冷静从容,似乎他没有想起这事儿,及时赶来,许纾和也能解决掉春柳。

这是怎么回事呢?

而且,那丫鬟还口口声声说,许纾和的心疾并不算太严重,那么前世又怎么会心疾发作以致病故呢?

难道说,因为他的重生,和主动插手,有些事情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可,本该病逝的许纾和此刻还好好的活着,那究竟是人是鬼?

还有,自己到底是人是鬼?

种种疑惑闹得人心烦意乱,陈知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论怎样,还是小心为上吧。

他前世死的那样憋屈,既然老天爷给他重来的机会,他一定要抓住了。

而想到自己上一世的死因,陈知的面色也随之冷了下来,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

春柳,钧哥儿,他前世善待了这对母子多年,可当真是愚蠢至极。

夜幕降临。

陈知是被小厮架着回来的,浑身酒气。

“少夫人,今日宾客多,少爷喝的实在太多了些,眼下醉的厉害,不过我们少爷平时不这样的,还请少夫人多担待!”

扶着陈知的小厮忙解释。

但许纾和才不介意呢,她欢喜的要死好不好!

本来还想着今晚洞房花烛夜要怎么糊弄过去呢,这下人喝醉了岂不是很好办。

这烂醉如泥的,肯定是不用她献身了。

心里想着高兴,许纾和面上便也笑的温和。

“不要紧,大喜的日子,想来都是高兴呢,辛苦小哥儿了,劳烦帮忙把少爷扶到床榻上,我让人给煮些醒酒汤来。”

“少夫人客气了,我叫章平,是少爷的贴身小厮,少夫人叫我的名字就成了。”章平忙恭敬道。

手上也没耽搁,把人扶到床榻上躺下了,才告退。

新月也跟着离开,去煮醒酒汤。

屋里便只剩下两人独处了。

许纾和这才缓步走到床榻前,借着烛光仔细打量着男子的容颜,不由轻啧了一声。

“模样还挺俊俏,做夫妻不算太亏吧。”

边说,边拉了被子过来,给陈知盖好,顺便又嘴贫道。

“只要你听话,姐姐还是会好好疼爱你滴!”

语罢,便轻哼着小曲儿,转身去梳妆台边卸首饰了。

而此刻躺在榻上的男子,双眸微微睁开了些许,看着女子的背影,耳尖不自然的染上了淡淡的红。

都是些什么浑话,陈知心中默默道。

前世未来的及相处,就阴阳相隔了,不曾想,许氏竟是这样的女子。


秦婆子说完,冯氏的眼神就立即投向了许纾和。

“老三媳妇儿,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这语气,像是在说,只要此刻许纾和认了,就不闹了,免得到时候脸上都不好看。

许纾和又怎么会轻易让她在自己头上扣这么大的帽子呢,是什么招数,先叫她使出来瞧瞧,自然会有应对之策。

于是对上冯氏的眼睛,便冷声道,“着人去搜查就是了。”

“好。”冯氏心底冷笑,旋即抬手,“颂秋,你即刻带人去搜查。”

秋妈妈站在旁边,早就等着了,这会子利落应声,快步就出去了。

看着一行人气势十足的离去,许纾和心里也已经快速盘算起来。

不多时,秋妈妈就捧着证据回来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要是冯氏没安排好,怎么会出手呢。

“夫人,这是在秦婆子包袱里头搜到的,两枚十两的银锭,还有一支玉镯。”

看着那被摆出来的东西,站在许纾和身边的新月顿时就睁大了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

而冯氏盯的紧呢,当即便道,“你认得这些东西?”

新月眉头紧皱,已然是急了,眼神里带着求救的看向许纾和,并不敢乱说话。

“新月姑娘自然认得这些东西,这都是她私下里拿给老奴的呀!”

其实不光是新月,这时候许纾和也已经认出来那个镯子了。

是她近日赏给新月的,上头刻着喜鹊花纹,很好辨认。

可这东西怎么会去秦婆子手里呢。

“老三媳妇,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冯氏冷声呵斥,“这新月是你的陪嫁丫鬟,她行贿秦婆子,指使秦婆子在钧哥儿的吃食里动手脚,难道不是你的意思?亏我还以为你是个贤良柔善的,不成想竟是这般的容不下人!”

“婆母息怒,弟妹怎么会是这般糊涂的人呢,别是误会了。”

旁边的李明珠立即开口,一副帮着许纾和的模样。

“这一样的镯子倒也不是没有,只要新月能把她自己的那只找来,咱们当场对质,可不就解开误会了么。”

边说,边看向那秦婆子,“这也是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想好了说话!”

“二少夫人明鉴,老奴绝没有撒谎,这些东西就是新月姑娘给奴婢的!”秦婆子又是一阵磕头,说的信誓旦旦。

李明珠这才收回目光,关切的看向许纾和,“弟妹,你瞧这...”

“多谢二嫂替我说话了。”许纾和面上也故做感激状,转而吩咐,“新月,你去你屋里把那镯子拿来。”

新月就等着要去找出东西来为自己和许纾和作证呢,这会子忙点头。

不过她还未动身,许纾和又道,“梅香,你陪她一起去,新月这丫头冒冒失失的,平素丢了什么东西都糊里糊涂,别是一着急,又找不到了,不过想来,我这院子里一直伺候的人,应当是没有小偷小摸之辈的。”

说话时,她的眼睛紧盯着梅香,传递信息。

梅香也聪明,很快就领会了许纾和的意思,忙欠身,“是,奴婢陪着新月一道去找!”

而见许纾和这么安排,冯氏身边站着的秋妈妈便上前道。

“这人多找的更仔细些,不如奴婢也帮着一块儿去找找吧。”

“自然不必劳烦秋妈妈再辛苦一趟了,秋妈妈能在秦婆子那里搜出我院儿里的东西,谁知道这再去一趟,又会在我院儿里搜出谁的东西呢?”

许纾和抬了抬下颚,目光锐利的看她一眼,旋即又对冯氏道。

“婆母,您说是不是?”

这番话一出口,冯氏自然不好让秋妈妈再跟着去了。

否则倒像是故意去搞栽赃陷害的。

于是开口,“颂秋,你就不必去了。”

“是。”秋妈妈有些不乐意,但还是退了回去。

新月和梅香见状,立即就快步离开,去找东西了。

一番仔细搜寻,新月的脸色就越来越差,“真的丢了,镯子真的是丢了!”

“早该料想到的事情,你先别慌!”梅香年纪大些,立刻安慰,“别忘了少夫人叫我来帮你时,是怎么说的,咱们院儿里赶走了汀兰几个后,剩下的都老实,所以少夫人的意思是,新进来的手脚不干净,那就是照顾哥儿的那群人了。”

新月也冷静下来,点头,“对,我们都住在一块儿,她们的确是有机会下手偷东西的,那镯子我素日干活又是不便戴的,一时丢了也发觉不了,可咱们没有证据证明是别人偷走的呀!”

“没有证据,那就制造证据,也学一学她们的手段!”梅香立即道。

她这一说,新月马上就想到了法子,当即行动起来。

不多时,院子里就闹了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少夫人,咱们院儿里真的是遭了贼了!”新月先急匆匆的跑回正屋里,“奴婢的镯子的确是丢了,但不止是镯子,还有奴婢不常戴的珊瑚耳坠,和那鎏金孔雀簪子,都不见了,那可是奴婢攒的嫁妆呀!”

说话之时,新月几乎都要哭出来。

梅香这时候也跟着跑进来,白着一张脸,满眼焦急。

“少夫人,奴婢也丢东西了,是少夫人前两日赏的一支莲纹玉簪,还有奴婢的娘给奴婢打的一对金耳环,这些贵重物件儿,素日都锁在最底下的箱子里,不拿出来的!”

听得她们两人吵嚷,冯氏当即拍桌怒喝。

“让你们去找证据的,说什么丢东西的事儿,镯子找到没有?”

“婆母此刻还追究那镯子的事儿,就不管管眼前这府里出了盗贼的事儿么?”许纾和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冯氏,气势全开,“这一个两个的都丢了东西,可见是有人偷盗,那新月的镯子究竟是怎么到了秦婆子手里,怕是另有说法。”

冯氏一时脸色难看,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

而许纾和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又继续,“偷盗已是大事,这偷了东西,做了恶,还要栽赃主子,更是大罪,你们还不快都回去找找,自己有没有丢什么压箱底的贵重物件儿。”

她这一开口,浮云居里,原本刚才就已经担心害怕起来的一众丫鬟,慌忙就跑了出去,各自查看起自己的私人物品来。

那些东西对主子们来说不算什么,可却都是她们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积蓄呀。

一时间,院子里此起彼伏的响起尖叫声,不少人都喊着自己丢了东西,登时乱作一团。

冯氏黑脸,“都闹什么闹,颂秋,还不去把这些聒噪的婢子们都管一管!今日查的是钧哥儿被害一事,都给我安静些!”

她话音刚落,许纾和就立刻高声接上。

“婆母说的是,这府里钧哥儿被谋害,是人命官司,我院中多发偷盗之事,亦是触犯律法,桩桩件件实在太过骇人,幕后黑手必得抓出来才是,新月,你即刻动身,出府报官!”


等许纾和两人找到周灵时,她手里已经提上两盏灯笼了。

一个是玉兰花,一个开屏孔雀,做的都精巧漂亮。

“嫂子,这个玉兰给你吧,清雅娇丽,多好看!”周灵笑着递过来。

许纾和却没接,微微勾唇,“你都拿着了,定是喜欢,我再挑别的就是了。”

语罢,便转身挑选起来。

“这个怎么样。”陈知个儿高,从上头取下来一只圆乎乎的灯笼。

拿到面前一看,竟是个又胖又圆的橘猫灯,可爱又喜气。

这便是每个人心里的看法不同了,周灵觉得许纾和是清丽佳人,配白玉兰正正好,可在陈知眼里,她是个机灵又娇憨的小丫头,便如这猫儿似的。

不过呢,这两个都没点到许纾和的心坎儿上。

她只笑着从旁边拿起了一盏虎头灯,在两人面前晃了晃。

“我觉得这个极好,虎虎生威!”

见她拿这个,周灵便嬉笑,“嫂嫂不怕表哥说你是母老虎呢?”

边说,还挤眉弄眼的看向陈知,俨然是给人挖了坑,瞧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陈知还不晓得如何回应呢,许纾和便挑起秀眉道。

“这古话传言,猫还是老虎的师傅呢,你表哥先与我挑了猫儿灯,岂不比老虎更厉害?如今我选这虎头灯啊,还算是退了一步呢,他岂会怕了我去!”

边说,边拍了拍陈知的手。

“你可把这猫儿灯给拿稳了,免得灵儿妹妹说你怵我!”

这番话出口,直把周灵逗得笑个不停,几个丫鬟小厮也是个个都低着头憋笑。

陈知无奈的摇头,唇边亦是扬起了弧度,“你向来最有道理,你说的都对。”

“那是自然了,陈师傅~”许纾和这会子心情也好,故意拉长了声调,提着自己的虎头灯与陈知手里的猫儿灯碰了碰。

这一举动又是叫周灵笑的不行,真是打心里喜欢起了这个有趣的表嫂。

说话的功夫,转头就瞧见不远处,护城河边的凤鸣楼那边起了声响,周灵便立即拉了许纾和的手,往那边去。

“嫂嫂快走呢,凤鸣楼擂鼓了,想是六皇子要登楼放天灯为贵妃娘娘祈福啦!”

周灵脚步快,许纾和被她拉着往前,脚下都有些磕绊。

陈知在后头见了,便将手里的灯笼塞给章平,自己也迅速的跟了上去。

就是这一路在后头跟着吧,那眼神就不停的往周灵拉着许纾和的那只手上瞟,心里总不得劲。

等到了凤鸣楼边,找到合适的观礼位置站定后,陈知便伸手扶住许纾和的肩膀,默默将她往自己身前拉了拉。

“人多,当心挤着你了。”

许纾和纤瘦,个头又才刚平齐他肩头,被他摆弄着,像娃娃一般。

“表哥怎么不怕我被挤着?”周灵挤眉弄眼的调侃。

这丫头也是自来熟的那一挂,分明才头天认识说话呢,这会子倒是半分不见外,什么都敢说。

陈知现下也熟悉周灵的脾性了,淡淡道,“我只怕你挤着了旁人。”

但说归说,还是眼神示意章平往周灵身后站去,做随时护着的模样。

周灵轻哼一声,笑眯眯的继续观礼了,倒也混不在乎。

很快,一列披甲执锐的侍卫就从官道上走了过来,个个威武挺拔,瞧着便知是精锐,而他们围在中央的,是三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年轻公子,衣着华贵,容貌气度皆不俗。

为首的男子一身明黄色长袍,似乎是地位最高的。

他后头的两位公子则是骑马并行,左边的男子靠许纾和等人所站的位置近一些,身着宝蓝色银边束腰长袍,面容清俊,脸上浅浅挂着笑,又显出几分温润随和之感。

右边的男子着墨色金纹的衣衫,倒是显得低调些,隔着距离,不太看的清楚容貌,但那身形和轮廓却叫人心底生出一股熟悉之感。

“咦?那位墨色衣衫的公子,怎么与高公子有些相似之感呢。”许纾和低声道。

陈知站在她身后,此刻也已经发现,并点头,“是很像,但这天黑,离得又不近,倒也不敢确定就是他。”

听了这话,许纾和的眉头就微微蹙了起来。

从祁州来的时候,高聿辞不辞而别,而祁州城里冒出了五皇子带领一众钦差大臣,破获了祁州私营铁矿案,今天这灯会,听周灵说,是为宫里头的钱贵妃庆祝生辰办的,钱贵妃的儿子,当朝六皇子要登凤鸣楼点灯为母庆生。

那想必这群侍卫们中间围着的,该是皇子们了。

“灵儿,你可知晓这三位贵人都是谁?”许纾和转头低声问。

周灵摇头,“我只知晓这里头有太子殿下,和五皇子、六皇子两位殿下,但分别是谁倒是分不清,不过为首的当是太子了。”

“那你可知皇子们的名讳?”许纾和追问。

这问题周灵就更不知晓了,也是摇头,“我只知道皇室姓赵,这皇子们的名讳,倒不曾打听过,嫂子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一时好奇而已。”许纾和笑了笑,没再多问。

心说不会之前真是遇上皇子了吧,按套路,这些个身份贵重的人都喜欢整微服私访那一套,尤其还是为查案呢。

转头看一眼陈知,他面上也是若有所思之色。

不过此时不便谈论这些,彼此交换了个眼神后,就都没再多说。

等回府后,没了外人,两人才又提起此事。

“明日我去打听一下吧,这要是那高公子真的是皇子,我也就不想着同什么高家结交做生意了。”陈知低声道。

许纾和点头,“谁能料到呢,不过若真是皇子,日后估计也没机会见了。”

白高兴,还以为认识上什么生意大佬呢,要是皇室里的人,那就绕着走吧。

电视剧里头那动不动就砍头的,皇家权贵可不好惹,她想活久些。

察觉到许纾和有点不安,陈知便又安慰。

“别担心,就算他是皇子,我们与他接触时并无任何错漏之处,况且他是隐瞒了身份与我们相交的,此番又不辞而别,定然日后也不会再找我们。”

这话有道理,如今什么都还没弄清楚,就先内耗起来,没那个必要。

许纾和略略颔首,“嗯,我知道了,天色不早了,歇息吧。”

“好。”陈知也应声。

不过跟着,两人就有些犯难了。

周家预备的客房里,就一张床,并没有像祁州家里一样,靠窗还有可以躺着歇息的小榻。

这也能理解,毕竟是客房嘛,自然不比精心布置的主卧。


这提到孩子,陈知跟许纾和不由都有些尴尬。

许纾和还算好,陈知脸皮子薄,耳朵都见红了。

心说圆房都还没有呢,孩子的事情嘛...

“多谢外祖母和舅母的一片心意了,我会好好给孩子存着的。”

究竟许纾和心理更强大,笑着将东西给接了过来。

清秋见状,又说了几句吉祥话,便离开了。

待她走后,许纾和就是深吸一口,旋即像是扔烫手山药般,将锦盒塞给了梅香。

“拿去好好收起来吧。”

“是。”梅香笑着接过。

只当是两位主子刚成了亲,还面皮薄呢。

这时候新月就笑眯眯的凑过,主动道,“奴婢去铺床吧,热水已经备下了,少爷和少夫人稍歇息片刻,就能沐浴更衣了。”

说实话,原本陈知是要走的,但这会子新月一开口,倒是叫他有些不好意思走了。

想着这也有段时间没在许纾和这里留宿做样子了,便轻咳一声,道了句,“好,你下去吧。”

这话出口,许纾和忍不住抬眸瞧他一眼。

陈知顿时背后一紧,等新月出去后,才低声道,“还是和以前一样过夜就行。”

“额,好。”许纾和这会子也后知后觉的有些尴尬。

主要是她刚才有点怀疑,陈知说留下,是不是动了那方面的心思,结果人家不是。

咳,小人之心渡君子腹了啊,许纾和在心里警告自己。

两人分开沐浴,许纾和出来的时候,屋里头床铺已经收拾好了。

将两个丫鬟屏退出去,她便开始动手给陈知铺床,就睡窗边小榻上。

等陈知进来房里的时候,便见一窈窕身影在窗边忙碌。

今日许纾和没洗头,所以沐浴的时候将头发都挽了起来,梳做单螺髻,用两支玉簪固定着,露出光洁的脖颈,干净又利落,身上只着简单的素白色寝衣,宽松的衣裙上系一腰带,愈发显得女子腰肢纤细。

随着女子的动作,衣衫偶有贴紧在身上的时候,隐约可见里头肚兜和衬裤的痕迹,似乎是桃粉色的。

陈知耳尖微红,立刻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虽说已有夫妻之名,但却两人并无夫妻之实,且目前相处的状态,有些偏向于友人,所以陈知总觉得不可逾越。

“咳,你放着我自己来就好。”陈知轻咳一声。

许纾和转头看他一眼,手里动作还是没停下,“没事,都已经要铺好了,你再稍等一会儿。”

她这么说,陈知也不好再拒绝,便站在门帘处等着。

见她铺完,起身站开些了,才走过去。

“多谢。”

“客气什么。”许纾和笑了笑,“早些睡吧。”

陈知点头,转身吹灭了自己旁边的蜡烛。

许纾和也就往里头床榻上去了。

一阵窸窣动静后,里头的蜡烛也被吹灭,屋里便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知怎么的,陈知躺下后却有些心里不宁,翻了翻身,还是忍不住朝里头床榻上望了一眼。

自然是什么都看不见了,有围帐呢。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陈知收回目光,在心中低声告诫自己。

深呼吸几下子,才闭眼入睡。

次日。

聚瑞堂。

陈锦和李明珠夫妻刚起身。

大丫鬟巧星进来伺候二人梳洗时,就低声在李明珠耳边禀报,“少夫人,下头来传话,说昨晚万爽斋的人趁夜出府了一趟。”

“去哪儿了?”李明珠敛眸,低声问。

巧星摇了摇头,“守门的也没套出话来。”

“这些个狗东西,两边讨好。”李明珠冷哼一声,“到底婆母掌家多年,如今一时失势,底下的人也不敢完全背了她去,到我跟前儿,话只露一半。”

巧星递上擦脸的帕子,“少夫人别恼,好歹他们知晓来说一声,可见心里也是敬着您的,还算是懂事。”

闻言,李明珠没说什么,接过帕子擦了脸,扔回铜盆里。

而后才淡淡道一句,“也罢,这回我能独自管家,也不过一时的,过几日禁足解了,还得还回去,倒也懒得计较了。”

“可不就是这个理儿么。”巧星指挥着小丫鬟把东西拿下去,又取了梳子来为李明珠梳头,“来日方才,奴婢瞧着,这三少夫人会折腾的很,夫人不一定是对手,她将夫人斗垮了,您正好能执掌中馈不是。”

听着这话,李明珠面色上才缓和了些,勾唇道。

“夫君是家中长子,婆母若是不管家了,这自然是我管着,没有让次子媳妇儿管家的道理。”

“少夫人说的是。”巧星立即附和。

不过等收拾好,到外厅用早膳的时候,李明珠看着丈夫那不成器的样子,心里又烦躁起来。

“今日又不去铺子里忙生意?”

“娘子聪慧,一眼就猜出来了。”陈锦笑眯眯的,讨好般给李明珠盛粥,“今日赵家四郎过生辰,赵家是做皮裘生意的,人家下了帖子邀我去喝酒,我怎好拒绝嘛。”

一听这话,李明珠顿时黑脸,将手里的筷子一把拍在了桌上。

“赵家四郎是个什么东西,成日游手好闲的,祁州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家里的生意都是他长兄打理着,与他有什么关系,夫君与他混在一处,平白坏了自己的名声,有空还是去自家铺子里瞧瞧吧,再这么下去,陈家的产业,日后就全是老三的了,我和妍姐儿就跟着你喝西北风去!”

陈锦登时就被骂得脖子一缩,面上讪讪的。

“哪有娘子你说的那么严重嘛...”

“好,我且问你家中铺子的生意如何?你只要答得上来一丁点儿,我就让你去!”李明珠瞪着他,可面上明明是凶相呢,眼眶却红起来,接着便是忍着哭意般吸了吸鼻子,“但凡你每天去铺子里待上一个时辰,我倒也不必这般凶你,坏人都是我一个做了。”

如此软硬兼施,陈锦本就是个没脑子的,一时就不知怎么办了,只得妥协。

而正当李明珠收拾好自家这个不成器的男人,早膳还没用几口呢,巧月又匆忙进来禀报。

“少夫人,大姑娘回来了,瞧着气势汹汹的呢,进了府里便直冲浮云居,念叨着什么要撕了三少夫人的嘴之类的话,下头的人都拦不住,您看这...”

“这什么这,还不快去拦着,如今婆母被禁足,我管着家,家里还有周家的外客在,若是闹出什么不好看的来,公爹下一个就迁怒于我!”李明珠立刻起身。

顾不得还明情况,往嘴里塞包子的陈锦,快步往外头去。

她也是烦死了,这会子也已猜出,昨晚冯氏派人出府是去干嘛了。


“婆母这是什么话,夫君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自当精心照料。”许纾和忙接过话茬。

开玩笑,她要是再不张嘴,那就要成黑心后妈了,这冯氏话里话外的,不是指着他们夫妻俩不管孩子,就是暗喻许纾和介意春柳,而不喜钧哥儿,不尽嫡母责任。

要是真叫冯氏把孩子带去照顾了,指不定马上又要传出什么难听的话呢。

陈知显然也明白其中厉害,便也立即附和。

“纾和向来心细,又有熟悉钧哥儿的乳母帮衬着,一定能照顾好。”

“是啊,婆母您年纪大了,这幼童最难照顾,怎好叫您费心。”许纾和顺势表现出孝顺状。

但这一句年纪大了,险些叫冯氏脸上绷不住。

任哪个女人也不会喜欢别人说自己老不是。

可她又不好说什么,只得讪笑两声,“也好,那你照顾孩子若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或是你二嫂。”

“是。”许纾和点头。

陈怀谦最是喜欢看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这会子已然是换了笑脸。

又寒暄几句,便带着冯氏离开了。

待他们离开后,许纾和才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猫哭耗子假慈悲。”

“她向来如此。”陈知低声道,“今日来表演一番关心,就是想衬得我们二人不管孩子。”

许纾和撇嘴,“若真交给她,才不知道孩子会被怎样虐待呢。”

“那倒是未必。”陈知垂眸,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许纾和转头问他。

陈知却又摆摆手,“没什么,去看看孩子吧。”

许纾和点头,也没再多问。

当晚,钧哥儿就搬到许纾和院儿里去了,许纾和命人把南厢房收拾出来,叫他住了进去。

也是忙活这些事儿的时候,陈知才发现许纾和的手被咬伤了。

“不要紧,我已经上过药了,这天热,包扎起来容易闷坏了伤口,所以没缠上布。”许纾和不是很在意了。

本来她也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

陈知看着,倒是眉头紧蹙,“日后钧哥儿住在你院子里,让丫鬟们照顾就是,你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怎么,你自己的亲儿子你不心疼?”许纾和嘴快道。

但她说完又觉得挺没礼貌的,忙又打圆场,“嗐,我是说你放心,我不会苛待他的。”

语罢,许纾和就命人准备晚膳去了。

折腾这一阵,都饿的不行了。

然而她没注意到,陈知在她说出亲儿子几个字时,面色就沉了几分,眼神也是好一阵波动。

不过这都后话,眼下还是吃饱饭要紧。

反正打今日开始,钧哥儿就要暂时住在许纾和身边了。

次日,孩子的情况就已经好转,不过还是不喜欢见许纾和,许纾和倒也乐得清闲,不见就不见吧,还有三天,周家舅母就要来了,她还没工夫给人看孩子呢。

但没想到次日下午的时候,钧哥儿又身体不适了,还是上吐下泻,但比昨天情况要好些。

请郎中来看,说是还没好全,喝药就是了,饮食上要更细致注意些。

许纾和应下了,又交代膳房那边,给钧哥儿做吃食,要做易消化,少油水的。

只是就这么小心着,夜半,孩子病情又反复起来,给喂了药才哄着睡了。

第二天一早,许纾和就让人去请郎中来瞧,郎中也是奇怪,怎么还严重了呢。

最后琢磨,估计是吐的厉害,把药都吐出来的缘故,便又叮嘱,孩子喝药吐了,就得再喂,吃药得吃够量。

但叫人没想到,钧哥儿不仅没好,反倒是高烧不退,甚至拉肚子拉出血来了,药吃不下不说,喝水都吐。

这可吓坏了许纾和。

心里急的很,猜测莫不是食物中毒那日,催吐的时候伤了孩子的脾胃,所以后头也难调养?

这医疗技术落后的年代,想拍个片子看看都不成。

不止她急,冯氏端着好祖母的架子,也是急,一趟趟的来看。

李明珠这个二嫂也跟着来瞧。

也就是李明珠来了后,说话间便发现了一件事儿。

钧哥儿吃了坏虾,食物中毒的那天,李明珠的女儿妍姐儿,午膳也吃了虾,那孩子比钧哥儿还小一岁呢,都没事呀。

这一说,许纾和便觉得有问题,或许不是虾的事儿?

冯氏竟也说出了与她一般的猜测,当即就命人去厨房查了。

而就是这一查,竟查到了许纾和的头上。

当那负责帮厨的秦婆子跪在地上,说是许纾和指使她在钧哥儿的饭食里动手脚,想害死钧哥儿时,许纾和当时就瞪大了眼睛。

“你这婆子,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少夫人素来心善,这几日照顾哥儿,尽心尽力,怎会做出这种事!”新月急了,立即呵斥那婆子。

谁知秦婆子却道,“新月姑娘,你怎么能不认账呢,是你跟我说,除了一个春柳根本不够,要把那小孽障一起除了才干净的呀,你怎么,如今翻脸不认账了呢!”

说罢,便快速往许纾和这边爬过来,哭喊着道。

“少夫人,您不能卸磨杀驴啊,老奴是听您的话办事的,您救救老奴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老三媳妇,这当真是你指使?”冯氏当即怒目拍桌,“你这丫头,好狠的心,这钧哥儿是三郎亲生的孩子,就算你不喜他生母,也不该害了孩子啊!”

到了这时候,许纾和怎么还猜不到,这是冯氏给她做了个大局呢。

难怪那天冯氏提出什么要帮忙照顾钧哥儿,原来是想把孩子送去她院子里,好造成她有机会动手的假象。

许纾和掐了掐掌心,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旋即无视掉冯氏的责问,只眼神锐利的直直对上秦婆子的眼睛。

“你说你是替我办事,空口白牙,证据何在?你可想清楚了,若是污蔑主子,便是死路一条,便是谁在背后答应保你性命什么的,都是空话,我不知道那人许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来污蔑我,可你记住了,今日之事,我死不了,而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必定查明此事,到那时候,你的下场如何,自己掂量掂量清楚!”

她如此气势全开,讲明弊端,确实也吓的那秦婆子一时语塞。

的确,今日这件事,许纾和就算受到重罚,也不可能丧命。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李明珠沉声开口,“你这个婆子,究竟如何,都想清楚了说,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丈夫儿女都在府上做事吧,可别昏了头,乱嚼舌根。”

提到丈夫和儿女,秦婆子像是想起什么,一咬牙,当即砰砰磕头。

“夫人,二少夫人,老奴不敢说谎,就是三少夫人指使老奴害人的,老奴住处包袱里头还有三少夫人赏的东西呢,您只管派人去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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