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少谦张翠芬的其他类型小说《手工博主穿八零:带军官老公挣了八套房:陆少谦张翠芬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酥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棚里的江柠同样彻夜无眠,一方面是马棚的建造本就偷工减料,四处漏风,另一方面是隔壁的马粪味时时刻刻折磨着她,快要疯掉!翌日一大早,江柠正迷迷糊糊之际,耳边传来强烈的敲门声,接着传来张翠芬的声音:“老二家的,开门,快开门!”江柠翻身下了床,走过去打开了门,只见眼前伫立着三张黑脸。通过原主的记忆,江柠一下子认出来站在张翠芬身旁、约摸五十多岁的妇人是陆少谦和陆大勇的生母吴秀英。看样子对方是来者不善。“大嫂,这么早敲门,有什么事吗?”“姓江的,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偷了隔壁村老刘家的鸡,你不要脸也就算了,别给老陆家脸上抹黑!老陆家丢不起这个人!”江柠皱眉,这个屎盆子她可不能接:“大嫂说这话可有证据?”“证据?”张翠芬扯着嗓门大声说:“隔壁...
《手工博主穿八零:带军官老公挣了八套房:陆少谦张翠芬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马棚里的江柠同样彻夜无眠,一方面是马棚的建造本就偷工减料,四处漏风,另一方面是隔壁的马粪味时时刻刻折磨着她,快要疯掉!
翌日一大早,江柠正迷迷糊糊之际,耳边传来强烈的敲门声,接着传来张翠芬的声音:“老二家的,开门,快开门!”
江柠翻身下了床,走过去打开了门,只见眼前伫立着三张黑脸。
通过原主的记忆,江柠一下子认出来站在张翠芬身旁、约摸五十多岁的妇人是陆少谦和陆大勇的生母吴秀英。
看样子对方是来者不善。
“大嫂,这么早敲门,有什么事吗?”
“姓江的,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偷了隔壁村老刘家的鸡,你不要脸也就算了,别给老陆家脸上抹黑!老陆家丢不起这个人!”
江柠皱眉,这个屎盆子她可不能接:“大嫂说这话可有证据?”
“证据?”张翠芬扯着嗓门大声说:“隔壁村老刘家媳妇儿亲口说家里丢了两只老母鸡,谁不知道你江柠到处偷东西,只有你有前科!姓江的,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原来这就是大嫂说的所谓的证据,这和空口无凭有什么区别?我实话告诉你吧,那只鸡是我从鸡贩子手里花钱买的,但并不是给你的,是给谦哥补身子才买的。”江柠微笑说:“我知道你因为没吃上肉所以恼怒成羞,可你儿子是吃了的。”
“你住口!”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起这件事来,张翠芬就恨得牙痒痒:“你把吃剩下的骨头给小宝吃,姓江的,你做的是人事吗?”
没想到张翠芬居然知道了,想来是昨天晚上问了小宝。
江柠依旧面不改色,熊孩子说那么难听的话,没揍他就不错了:“骨头上的肉,就不是肉吗?”
张翠芬没想到江柠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干脆转而对吴秀英说:“娘,你都看到了吧,这种人留在咱家,迟早是个祸害!今儿个,必须把家分了!”
吴秀英也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在这食不果腹的年代,家里有一个跛脚的残疾,那就是实打实的累赘,她早就想分家,奈何这边的习俗是婚满两年才分家,如今终于逮住了机会,吴秀英当即答应,发话要分家!
而江柠也答应地很痛快,分家就分家!
于是,张翠芬请来了村长,主持分家事宜。
村长姓崔,名新贵,四十多岁,是整个村唯一身穿皮袄子的人。
崔新贵取出一张纸,叽哩哇啦地用浓重的口音念了一堆文绉绉的话,接着便开始清点家里的资产。
一口锅,两双筷子,两只瓷碗,半袋子面粉,一床破被子,三张粮票,两张布票,一张火柴票,二十三块六角八分,一亩二分地,这就是江柠和陆少谦分得的所有,也是二人的全部。
至于家里唯一值钱的一匹马,三家共有。
为了彻底摆脱陆少谦这个累赘,吴秀英还让崔新贵特地说明,陆少谦不用给她养老,也不要找她讨要任何东西,哪怕是饿死!
而且马棚也不让住,让住到后山脚下的老房子里,好彻底划清界限。
江柠一眼便看出吴秀英把陆少谦当累赘,虎毒还不食子呢,没想到这吴秀英居然这般冷酷无情!
“好,我和谦哥绝对不会问你们要半粒米,但你们也给我记好了,将来我和谦哥要是发达了,你们也别厚着脸皮登门!”江柠红着眼,紧紧挽着陆少谦的胳膊。
“发达?”张翠芬发出了尖锐的嘲笑声:“一个懒鬼,一个瘸子,能熬过今年冬天就不错了,还想着发达,我看你是发病!”
在张翠芬无情的嘲笑声中,江柠收拾好了全部家当,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凭借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发财致富,出人头地!
在最后剜了一眼张翠芬后,搀扶着陆少谦,一步一个脚印,朝着后山的老房子走去,即便双脚早已冻的没有知觉。
后山的老屋也是石头垒成,抹上黄土,掺和进米浆和猪毛,能起到坚固作用。
老屋坐南向北,东边有一石头堆成的小厨房,西边和南边都是石墙,虽然这里比原来住的房子还要破旧,但胜在私密,不用和张翠芬吴秀英挤在一个院子里。
这里的雪格外地深,江柠搀扶着陆少谦,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院门口,门上没锁,伸手去推,发出了吱呀的声响。
院子不大不小,覆盖着厚厚的积雪。
“谦哥,慢点。”
一路上陆少谦一句话没说,江柠知道他心里难受,心情也跟着沉重。
拿出钥匙,打开门上的老锁,一推门,满屋子的霉味儿扑鼻而来。
屋子不大,同样是东西两个房间,中间算是个小客厅。
“以后要你和我住在这里,委屈你了。”陆少谦皱紧了眉头,内心十分愧疚。
江柠闻言微微一愣,没想到陆少谦居然能说出这么掏心窝子的话,看样子他已经彻底接纳了自己。
“没事,谦哥,你放心吧,我答应你,属于咱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你别安慰我了,要不......要不......”
“嗯?谦哥,你想说什么?”
“要不趁你还年轻,你再找个身体健康的,嫁了吧?跟着我这样一个瘸子,不会有好日子过,我,我就是一个累赘。”
江柠再一次愣住,看来陆少谦是被分家一事刺激到了。诚然,有谁能在面对亲生母亲的抛弃时,做得到无动于衷呢?
这让江柠心里一酸,但她知道自己的态度必须强硬。
于是她一脸郑重地说:“谦哥,如果你再说这样的话,看到院子里那棵苹果树没,我就吊死在那儿!”
这话把陆少谦吓坏了,连忙住了嘴。
“谦哥,你先歇着,我来收拾。”
好在老屋子里还留有一些家具,例如一张老旧的桌子,一只历经沧桑的扫把。
花了一个多小时时间,将整个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看着焕然一新的房子,江柠感到十分欣慰。
由于厨房早已塌陷,江柠只能在院子里扫出一片空地,又搬来几块石头,简单堆成一座小土灶。
就在江柠忙的不亦乐乎时,耳边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你是老陆家新娶的媳妇儿?”
江柠起身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约摸五十岁的妇人在墙头露出半个身子。
“对,我是陆少谦的媳妇儿,阿姨,您怎么称呼?”
“俺姓刘,哎?你咋一个人跑这老房子来了?”
江柠便把分家的事告诉了妇人。
妇人闻言咂舌道:“这吴秀英是糊涂了,咋能让你们住这老房子里。你有所不知,这老房子几十年了,说不定哪天就塌了。”
“没事儿,刘姨,我倒觉得这里挺好的。”江柠微笑道。
“我呀也是看着少谦长大的,这样,你和少谦来俺家吃饭吧。”
“不用了,刘姨,我们可以自己做。”江柠微笑着婉拒,然而妇人的态度很坚决,干脆直接登门,把二人请到了自己家里。
聊天得知,妇人和丈夫原先也有一个儿子,只是比陆少谦小一岁,在河里摸鱼,淹死了,所以每当妇人看到陆少谦,总会想起自己的儿子。
看着陆少谦投来的滔天怒火,江柠干脆直接仰头把一碗热水喝了个精光!
老刘头见状急忙出声制止:“可不敢喝那么多,会出人命!”
江柠:“嗝儿~”
别的事她不敢确定,自己烧的水自己还不清楚吗?
半小时后,江柠还是一点症状都没有,老刘头这才说:“少谦啊,看来她没有说谎,我这药毒着呢,一匹几百斤的马二十分钟就起效,她现在一点事没有,应该是没说谎。”
陆少谦点点头。
送走老刘头后,陆少谦跛着脚重新回到屋里,走到江柠面前,伸手扣了扣鼻梁,小声嗫嚅了一句:“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怀疑你。”
江柠伸手主动抓住陆少谦的手,抬起目光与他对视:“没关系。我也要和你说声对不起,我不应该败坏你的名声。如果你一定要和我离婚,我也不会强求,只是你能不能先留我一段时间,等来年开春天暖和了,我就去县城里找份工作养活自己。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不白吃你的,我可以给你做饭洗衣服,做家务打扫卫生!”
陆少谦见其说的真诚,不像是演戏,又想到刚才自己恶语相向,不由得心软了些:“我不求你操持家务,做饭洗衣,你只要不偷不抢不惹祸,规规矩矩做人,就足够了!”
江柠重重点头:“好,我一定做到!”
然而陆少谦并不完全相信江柠会做到,只是转念又一想若是真的离婚,不仅是一件丢人的事情,而且让一个女人去外面闯荡也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心地善良的陆少谦决定再给江柠一次机会,毕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如果你真能做到,我们就能过下去。”
江柠闻言喜形于色,连忙说:“我知道了,你在部队伤到了脚,不方便,休息去吧,我来把家里打扫打扫。”
在陆少谦万分惊愕的目光注视下,江柠拿起扫帚开始打扫屋子,又烧了热水,用抹布把整个房间擦了擦。
这可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这一干,就是一个多小时,累的江柠腰酸背痛,就在她踮起脚尖也够不到窗户框子时,背后突然传来陆少谦的声音:“我来吧。”
中午江柠亲自生火做了饭,这让陆少谦不由得一边吃饭一边暗自腹诽:难不成她说的都是真的?
饭后,江柠去村东头的公共厕所方便,回来时碰到两个鸡贩子骑着一辆摩托车,嘴里喊着:“老鸡换小鸡,老母鸡便宜卖喽!”
江柠闻言立刻走了过去。
两个鸡贩子一老一少,年轻的约摸二十岁左右,年老的约摸四十岁。
“姑娘,换不换小鸡?一只老母鸡换六只小鸡,划算的很!”中年鸡贩子主动和江柠打招呼。
江柠指了指笼子里的一只老母鸡:“这只母鸡怎么卖?”
“哟,姑娘,听你口音,你不是本地人?”鸡贩子笑呵呵地问。
江柠怕被宰,急忙学着陆少谦说话:“你就说这老母鸡咋卖吧?”
鸡贩子说:“这只老母鸡上岁数了,不会下蛋了。”
“没事,你就说咋卖吧?”
鸡贩子略一沉吟,摊开五根手指:“五块钱。”
“你咋不去抢?两块二!”
“四块五,少了不能卖!”
“三块二,多一毛我立马走人!”
“行,卖你哩!”
从口袋里拿出老父亲给的十块钱嫁妆,江柠数了又数,递给了鸡贩子。
鸡贩子开心接过,下一秒却像做贼似的骑上摩托车一溜烟儿没了影。
江柠也没多想,她只想给陆少谦改善一下伙食,补补身体,一米九的大个子,却瘦的肋骨根根分明,看的她鼻子酸。
就在她迈步上石阶时,忽而头顶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哟,肥婆子,你这是又偷了谁家的鸡?你也真是的,嫁过来都两个月了,还总是小偷小摸,你爹娘到底是怎么教育你的?还有,这满院子的雪,你和少谦是眼瞎看不见吗,还不快去铲了!”
闻言,江柠抬起了头,只见一个身着青灰色棉衣的中年妇人坐在石条凳子上,一边翘着腿一边嗑着瓜子,从那高高堆起的颧骨来看,对方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根据原主的记忆,眼前的妇人正是陆少谦的大嫂,陆大勇的媳妇儿,张翠芬,一个只能自己占便宜丝毫不能吃亏的主儿,既脾气火爆,又心狠手辣。
而江柠平日里主打一个佛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如果碰上找事的,她有一万个方法去报复,可以说是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
虽然被骂作肥婆子,但江柠却一点也不恼,反而微笑着对张翠芬说:“大嫂,你误会了,这只鸡我是特意用嫁妆置换来孝敬您的,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还请多多照顾。”
张翠芬一听肥鸡是孝敬自己的,当即变了一张脸,满脸堆笑:“哎呀,弟妹,瞧我刚才话说的,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可千万别生气。”
“瞧大嫂话说的,都是自家人,咱们哪,不说两家话。”江柠柔柔笑着,看起来人畜无害:“大嫂,大哥呢?”
“在屋里,你找他有事?”
江柠说:“你让大哥把这只肥鸡杀了,烫了毛,家里有什么菜都给炖上,咱们一家人好好吃一顿。”
张翠芬闻言一愣:“弟妹啊,这么大的一只肥鸡,吃了多可惜,不如留着下蛋,你看呢?”
江柠说:“大嫂,这只鸡不会下蛋,要不然人家也不会便宜置换给我。”
“是这?那当真是有些可惜了。”
江柠点头,又小声叮嘱:“大嫂,咱们吃鸡这事儿,可不能让妈知道。”
张翠芬一脸不解:“为啥?”
江柠小声说:“你想啊,就凭咱妈那抠搜的样子,这鸡她一准儿不让吃,说不定还要偷偷送给老王头呢。”
张翠芬愣了愣:“咱娘和老王头的事儿,你知道?”
江柠继承了原主的记忆自然知道,她小声解释:“喜媒婆告诉我的。”
张翠芬点了点头,眼神笃定:“行,俺知道了,你放心,娘去东新村串门了,最快也要下午三点才能回来。”
“那还等啥,赶紧叫大哥把鸡宰了,咱们美美地吃一顿!”
被肉荤迷了眼的张翠芬当即冲屋子吼了一声,紧接着,一个套着破旧白袄、裤子右腿裤缝线裂到大腿的男人走了出来,右手还拉着一个约摸五六岁的小男孩,挂着两条鼻涕。
就在江柠仔细打量陆大勇时,小男孩儿率先开了口:“死肥婆,臭肥婆,略略略。”
看着冲自己出言不逊还扮鬼脸的小男孩儿,江柠气的牙痒痒,但她深知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候。
张翠芬急忙呵斥:“小宝,胡说啥,叫婶娘!”
小男孩儿不服气地说:“不是你说让我叫她肥婆娘的吗?”
张翠芬很是尴尬,连忙说:“这孩子,胡说八道,弟妹,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江柠微笑道:“不碍事。”
接着还主动和小男孩儿搭话,而张翠芬则急匆匆地催促陆大勇去杀鸡烫毛!
“对了,大嫂,这院子里的雪......”
张翠芬自然知道江柠的意思,连忙表态:“你俩就别管了,让你大哥吃饱了去扫。”
“那好,那我们就先进屋了。”
于是,在村里出了名、只能占便宜不能吃半点亏的悍妇张翠芬破天荒地又是张罗着烧水,又是添柴,和丈夫陆大勇忙的焦头烂额,不可开交。
刘姨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放她娘的屁,这个张翠芬,一天到晚胡说八道,俺真想撕烂她的嘴!小柠和俺在这儿忙活了一整天,她咋能去拿铁锹敲陆大勇的脑袋?”
林大有小声说:“大伙儿好像都信了张翠芬的话,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就赶忙跑回来报信了。”
“走!”刘姨把围在腰间的围巾一把扯下,义愤填膺:“咱现在就找那个姓张的去!”
林大有见状急忙拉住妻子,小声说:“你看你,脾气还是这么火爆,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再说了,这事儿是不是要知会小柠一声?”
话音刚落,二人耳边传来江柠的声音:“刘姨,林叔,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没有没有,就是家里的事。”刘姨笑了笑,接着假装不经意微微转身小声对林大有说:“这事儿先别和小柠说,反正俺可以给小柠作证,打陆大勇的人一定不是小柠。”
林大有轻轻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这时,一群人在崔新贵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走来。
林大有听到动静抬头一看,见一群人走来,急忙对刘姨说:“坏了,他们来了!”
刘姨抬眸一看,脸色一沉。
而此时的江柠还站在门口一脸好奇地看着走来的一帮人,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下一秒,崔新贵一抬手,浩浩荡荡的队伍停下了脚步。
崔新贵清了一下嗓子,开口:“江柠,陆大勇再咋说,也是你的大哥,你咋能对他痛下杀手?我们来,就是要抓你回去,把你送到县公安局,让法律来惩罚你!”
江柠听的一脸懵:“叔,你刚才说什么?我对陆大勇痛下杀手?”
“你不要再狡辩了,整个槐树村,谁不知道你和张翠芬陆大勇两个人不对付。就算你和陆大勇之间有过节,可咱们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你也不能活生生把人给打死吧?”
崔新贵刚扣完帽子,张翠芬就冲出人群,一边哭喊着,一边对江柠展开了疯狂的辱骂,各种难听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听的江柠皱紧了眉头。
这时,刘姨站了出来,大声说:“新贵,你冤枉小柠了,俺今天和小柠一整天都在她家里收拾整理塌了的厨房,小柠一直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她咋可能去对陆大勇下手?”
崔新贵瞪了刘姨一眼,他现在迫切地需要给江柠定罪,这样一来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
少一个江柠没什么,可两个孩子不能没有娘!
“你说小柠一直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那她一直没有上厕所吗?”
“这......”刘姨道:“拉屎放屁是人之常情,新贵,你不能管着人家不让上厕所吧?”
崔新贵说:“她上厕所的时候你也跟着吗?”
刘姨愣了一下:“这倒没有。”
崔新贵心头一喜,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既然这样,你咋能保证她没有借口上厕所,实际上偷偷跑出去,拿铁锹杀害了陆大勇?”
此时,一直被江柠强行命令待在被窝里休养的陆少谦听到外面的动静,顾不上两只脚上的冻疮,依旧穿上露脚趾的破布鞋,匆匆走出了屋门。
刘姨说:“小柠上个厕所才用多大的功夫,她又没长翅膀,咋能一下子飞过去打死陆大勇,再一下子飞回来?新贵,你可是村长,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崔新贵语气缓和了一些:“这你放心,我们也只是初步怀疑是江柠干的,至于具体的,需要县里的公安同志来做工作。”
而依靠崔新贵在县城里的人脉,完全可以让江柠吃亏,如此一来,自己的老婆也就保住了,这也正是崔新贵的计划。
只要把江柠送到县城公安局,那么万事就都妥当了。
“小柠,发生啥事了,大伙儿咋都在这儿?”陆少谦走到江柠身边。
江柠回头看了一眼,愕然道:“谦哥,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好好躺在床上休养吗?”
崔新贵看到陆少谦,大声说:“少谦,你大哥陆大勇被人拿铁锹给敲死了,我们现在严重怀疑,你老婆就是杀害陆大勇的凶手!”
陆少谦当即驳斥:“不可能,小柠不是那样的人!”
“少谦,我看你是脑子糊涂了,你没听到我说的吗,你大哥被人杀死了,你咋问都不问,只知道维护自己的女人?”
崔新贵刚说完,张翠芬就展开了新一轮地哭天喊地:“少谦,你咋娶了这么一个蛇蝎毒妇,你大哥死的好惨,留下俺和小宝这对孤儿寡母,以后这日子可咋过,我滴娘耶!”
“我大哥在哪儿,我要见他?”陆少谦大声说。
崔新贵说:“你大哥的遗体在张麻子那里,人已经不行了。”
见陆少谦要去张麻子那里,崔新贵急忙说:“你想去看你大哥也行,只不过我作为一村之长,要保护每一个村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金福金贵!”
随着崔新贵的一声喊,村里唯一的两个民兵,兄弟两个背着枪挺胸抬头:“有!”
“去,把江柠给我拿下,连夜送到县城公安局里去!”
“是!”
金福金贵刚要上前,陆少谦连忙站到江柠身前,呵斥道:“谁也不能碰小柠!我相信她,她不可能杀害大哥,她是一个好人!”
崔新贵眉头一皱,伸手指着陆少谦:“陆少谦,你给我听好了,你这样妨碍我的工作,按照法律,我是可以把你也一并抓起来的!”
若是放在过去,一听法律两个字,陆少谦一定会吓破胆,但今天,他依旧站在江柠前面,眼神笃定:“大哥的死肯定另有原因,我陆少谦愿意用自己的脑袋担保,小柠一定不是杀害我大哥的凶手!”
“陆少谦,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不许胡闹!你这是包庇犯罪,我完全可以让金福金贵当场毙了你!”崔新贵威胁道。
“就算你毙了我,我也不会让你把小柠带走!”
“谦哥......”
“好,你有种,金福金贵,把枪口给我对准陆少谦,我数到三,立刻给我开枪!”
江柠匆匆去往了村里的供销社,刚到门口,江柠就听到了张翠芬发出的笑声。
但眼下她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掀开了门帘子,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本还围着火盆磕着瓜子有说有笑的几个妇人看到江柠突然出现顿时一愣。
杨琴率先起身,瞪着江柠:“姓江的,你又想干啥?不是告诉你,你不能进这儿吗?”
江柠冷着脸,问:“有冻疮膏吗,我买一瓶。”
杨琴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赶紧走人!”
然而下一秒江柠直接走进了柜台,开始到处翻找。
杨琴一看江柠居然这么胆大妄为,当即喊出了声:“有人偷东西,有人偷东西!”
找到冻疮膏的江柠拿了一支走出柜台,把五毛钱直接塞进了杨琴的怀里,潇洒离去。
杨琴懵了,这简直是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奈何江柠已走,几个妇人只能围着火盆疯狂说着江柠的坏话。
灯光下,江柠小心地为陆少谦的脚涂抹冻疮膏,陆少谦十分配合,只是剧烈的疼痛让他有时候会倒吸凉气。
“好了,谦哥。”
江柠收起了冻疮膏,再次叮嘱陆少谦:“接下来的几天,你要好好休息,不要再干活儿了,先把伤养好。”
“那不行!”陆少谦断然拒绝:“我不做木桶,咱家里就没有收入,你是我娶的老婆,我咋能让你饿着冻着!”
江柠听的心里一暖,只好撒了一个善良的谎言:“谦哥,我们的木桶已经交付了第一批,第二批还没到生产的时候,所以这几天你先休息,听我的话,好吗?”
如此温柔的话语,陆少谦最终点了点头。
同样的煤油灯灯光下,刘姨正忙着缝补衣服,林大有在桌旁抽着旱烟,他道:“江柠这娃厉害着呢,一个木桶卖八块,八个木桶买了六十四块钱,咱家六亩地,一年的粮食交了公粮,省吃省喝,也卖不了六十多哩!”
“一只木桶不是卖五块钱吗?”刘姨好奇地问。
“改价哩,改卖八块钱一个嘞。”
“十来天的功夫就能赚六十多,是挺厉害。”
林大有从口袋里取出十块钱,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
林大有说:“江柠给咱俩这几天的工钱。”
“太多了吧?他爹,咱也没出多大力,你咋能要这么多?”刘姨批评说。
林大有急忙解释:“不是我要,是她硬给,我不要都不行,对了,这儿还有一条头巾,她给你买的。”
说罢,林大有从怀里取出一条黄色的头巾。
刘姨十分欣喜地接了过去,越看越喜欢:“俺看这做工,这面料,不便宜吧?”
林大有说:“没看见卖多少钱,应该是不便宜。”
刘姨欣然道:“江柠这娃,是个好娃哩!”
翌日。
陆大勇正在院子里陪小宝玩儿,张翠芬从屋里出来,把一只塑料桶扔在了陆大勇身边,骂道:“瞅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整天啥也不干!去,家里的煤油烧完了,你去供销社打点煤油。”
见陆大勇捡起桶却并没有要去的意思,张翠芬皱眉:“还不去,杵在那儿干啥?”
陆大勇皱眉:“媳妇儿,你让俺去打煤油,也得给俺打煤油的钱吧?”
张翠芬只好不耐烦地从口袋里丢出五毛钱:“这钱只能打煤油,听到没?”
陆大勇俯身捡起地上的钱,点点头,无奈,谁让自己娶了一个性子彪悍的老婆。
走到半路,陆大勇忽而发现了小虎,正在摆弄着几只奥特曼泥人,玩儿的那叫一个专心。
看到那几只奥特曼泥人,陆大勇一下子想起来江柠用泥人白嫖一桶煤油的事,这让陆大勇一下子来了灵感。
他走上前,主动和小虎打招呼:“小虎,玩儿着呢,这泥人捏的真不错。”
见陆大勇伸手要去碰自己的泥人,小虎立刻张开双臂阻止,并出言警告:“别碰我的泥人!”
见小虎如此珍爱这几只泥人,陆大勇心头一喜,连忙表示不会碰小虎的泥人。
“小虎啊,其实叔叔也会捏这种泥人,而且捏的比这些还要好。”
小虎一听两眼放光:“真的?”
“当然是真的,大勇叔叔啥时候骗过你?是不是?”
小虎天真地点点头。
“这样,我捏几个更好的泥人给你,你从你家给叔叔打点煤油,咱们之间做生意,你看咋样?”
一听有更好的泥人,还是做生意,小虎连连答应。
见鱼咬钩,陆大勇十分高兴,由衷地佩服自己的智慧。
“那行,一个小时后,咱在村东口龙王庙碰面。”
小虎点头答应,接过了陆大勇提来的桶。
没想到几块泥巴就能换一桶煤油,活生生给自己剩下五毛钱!
陆大勇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当即找个地方挖了土,掺和上水。
另一边,小虎回到家,告诉自己的老妈杨琴要和人做生意,需要煤油。
杨琴一看小虎手上的煤油桶,顿时怒不可遏。
好你个江柠,占便宜没够是吧!
于是,杨琴表面上笑呵呵答应,亲自打了煤油,接着对小虎说:“儿子,娘跟你一块去,咋样?”
小虎断然拒绝,并且表示这是自己的生意,不让家里人干涉。
杨琴只好答应,但小虎前脚走,杨琴后脚提上一支铁锹,悄悄摸摸跟了上去。
天公不作美,忽而下起了鹅毛大雪,雪花洋洋洒洒地飘落,模糊了视线。
很快,小虎提着一桶煤油抵达村东头龙王庙,陆大勇早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
“大勇叔?”小虎喊了一声。
陆大勇转过身,指了指龙王庙,对小虎说:“你要的泥人我放在里面了,外面下雪了,俺怕弄坏。”
小虎点头,把煤油桶交给了陆大勇。
陆大勇接过后,发觉沉甸甸的,心头一喜,打了个招呼匆匆离去。
路上,由于摔了一跤,抵达龙王庙时,杨琴只看到一个人影提着煤油桶。
杨琴心头生怒,暗骂一声:“好你个江柠,还学会乔装打扮了!”
于是,带着满腔的怒火,杨琴紧握铁锹,小心翼翼跟上陆大勇的脚步,接着大喊一声:“贱人,我他妈今天打死你!”
说罢,一锹重重地打在了陆大勇的脑袋上。
江柠看着张翠芬狼狈逃离的背影,笑了。
路上,杨琴忍不住埋怨丈夫:“他爹,那可是一桶煤油,你咋就生生白给人嘞?小虎今年才六岁,不懂事,她就是故意哄咱家小虎从家拿东西哩!”
“这事儿咱也不占理。”崔新贵一边走一边说:“既然咱是开门做生意,那就谁的生意都得做,陆少谦的钱就不是钱了?你嫌钱多烫手还是咋?再说了,都是一个村的,我是村长,明年我还想让你竞选妇女主任,你拉帮结派搞孤立,像个啥样子嘛!”
杨琴一眯眼:“俺就是看不惯那个江柠!”
“看不惯也不能表现出来,你没有人缘咋让你当妇女主任?县里每个月给妇女主任开十块钱工资嘞,这钱不要白不要!”
杨琴还是不在意:“这槐树村就差改名姓崔了,你发话让俺做妇女主任,谁敢有意见?”
“闭嘴!”崔新贵停步狠狠地瞪了杨琴一眼:“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话,我大耳刮子抽你!”
见丈夫抡起手,杨琴吓的一哆嗦,赶忙闭上了眼。
但崔新贵并没有动手,只是又背住了双手,冷声说:“给我记住了,现在是人民的国家,人民的社会,不是谁谁私人的,就你这样的思想觉悟,真应该开个会给你批斗批斗!”
杨琴撇了撇嘴,不敢再说话。
张翠芬一路骂骂咧咧,骂了一路,一直到了家,嘴里的脏话依旧没有停过。
正在院子里铲雪的陆大勇听闻,便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张翠芬气呼呼地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陆大勇。
陆大勇听闻愕然道:“这么说,那一桶煤油白白便宜老二家了?”
“可不是,气死我了!”张翠芬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石条子上,怒火未消:“这个崔新贵也真是,最爱装大尾巴狼,好像谁的政治觉悟都不如他高,这么多年了,俺还不了解他,不就是喜欢装老好人,想拉村长的选票,让大伙儿都投给他,犯得着搞的自己跟圣人似的吗?”
陆大勇吓坏了,连忙出声制止:“媳妇儿,这话可不敢乱说,要是被崔家人听到了,咱家可要遭殃!”
张翠芬也是因为正在气头上一时嘴快,反应过来后也是吓的脸都白了,急匆匆地进了屋。
煤油的危机总算是解决了,傍晚吃过晚饭,江柠主持召开了第一次生产大会,决定开足马力,夜以继日制造取暖木桶,争取一个星期内,完成八个取暖木桶的指标。
随着经验的累积,和几人搭配默契度的增加,制造一只取暖木桶的时间被大大缩减,最终在第六天终于完工。
看着眼前八只取暖木桶,把整个客厅的空间都给占满了,江柠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只是接下来如何把八只木桶安全送达县城又成了问题。
无奈,江柠只得再次召开会议。
“这事好办。”林大有说:“我认识隔壁东新庄的陈二麻子,他手里有辆驴车,可以拉咱的木桶。”
江柠问:“林叔,咱这片儿就没有开大车的吗?”
“开大车?我滴乖,你可真敢想。”林大有说:“那得县里才有开大车的,还是运输局的,咱这种小百姓,请不起。”
得,驴车就驴车吧。
让江柠苦恼的是,一辆驴车最多只能容得下四只取暖木桶,八只木桶还需要一辆。
由于不想跑两趟,江柠让林大有又从村里寻来一辆驴车,商讨了半天,最终把价格定为来回一趟一块钱。
由于驴车要拉木桶,拉不了人,江柠只得和林大有一路跟在驴车后面,从村里经过时,把一众村民都看呆了,立刻把江柠送上了村里的热搜!大家都在好奇江柠到底在干什么。
八十年代的农村,根本不存在水泥路,全都是土路,由于天气不好,路上全是冰,一路上江柠不知道摔倒多少次,终于在历经不知道多少个小时,反正早上出发中午才看到了平原县的城门楼子!
江柠又累又饿又渴,从摊贩和饭馆前路过时,各路美食的香味像一只手,疯狂地往里拖拽江柠,可一想到家里仅剩的十几块钱,江柠瞬间清醒了过来!
终于找到了上次麻将馆,然而大门上的锁直接给江柠浇了一盆冷水。
但江柠并不死心,向隔壁打听麻将馆老板的下落,好在那时候的社会人情味儿是很足的,大家在一条街上做生意,都是客客气气,知根知底,隔壁理发店的老板告知了江柠麻将馆老板一家的住所。
按照理发店老板给的地址,江柠摸索着找上了门,看到一妇人正在院子里洗衣服,正是上次的麻将馆老板娘,江柠激动地喊了一声:“姐,我把东西给你带来了!”
老板娘起身一看,见是江柠,急忙热切地招待。
“妹子来了,来来来,快坐!俺在店里一连等了你好几天,都不见你人影,俺还以为你是在骗俺!”老板娘热情地提来一把椅子,又冲着厨房喊了一声:“他爹,妹子来了,快提壶热水来。”
走了一上午,江柠的确感到十分口渴,一连喝了两杯热水。
寒暄了两句后,老板娘迫不及待地直入主题:“妹子,你上次跟俺说,有一样东西能让俺在冬天也能开门做生意,到底是啥东西,带来了没有?”
江柠微笑道:“带来了,就在门外面呢,要不然我来干啥?”
“是吗?那你快带我去看看。”
“行,姐,你跟我来。”
二人走出了门,胡同里赫然矗立着两辆驴车,江柠先是向老板娘介绍了林大有,接着让林大有搬下来其中一个取暖木桶。
老板娘盯着地上的取暖木桶左看右看,仍旧不明所以,抬头看着江柠:“妹子,你咋给我送这么多水桶来?俺又不是兄弟的,这跟俺的麻将馆有啥关系?”
江柠俏皮一笑,问:“姐,你家有火盆吗?”
老板娘说:“那肯定有,不然这大冷的冬天,不得把人冻死。”
“那麻烦你让我姐夫取一个火盆来,这桶有啥用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见江柠信誓旦旦的样子,老板娘便冲里喊了一嗓子:“他爹,把咱家的火盆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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