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水晶吊灯在头顶折射出璀璨光芒,将我的影子切割成支离破碎的形状,我捏着香槟杯的手指微微发颤。
落地窗外暴雨如注,就像三小时前我亲手泼在林雪儿脸上的那杯红酒。
“苏小姐,您要的监控录像。”
鎏金托盘边缘的鸢尾花纹路突然扭曲成蛇形,管家布满老年斑的手背在吊灯下泛着蜡质光泽。
U 盘黑色漆面倒映着我精心描画的眉眼。
这本该是完美无瑕的妆容,此刻却像张随时会剥落的面具。
我正要伸手,落地窗外的暴雨突然变得寂静,宾客们举着香槟的手势凝固成滑稽的定格动画。
空气里漂浮的香槟气泡逐个破裂,每个破碎的瞬间都迸出刺目的金色文字。
明晃晃的宋体字刺痛我的视网膜:苏晚得意地扬起下巴,她笃定这段录像能证明林雪儿勾引顾承泽。
殊不知监控早被动了手脚,画面里只会出现她推倒林雪儿的场景香槟杯从指间滑落,暗金色液体在波斯地毯上晕染出意大利地图的形状,就像上周顾承泽书房里摊开的那张航线图——他指尖点在西西里岛时说要在那里建酒庄,而我当时竟没注意到衬衫领口残留的茉莉香。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些文字还在不断刷新:恶毒女配永远不会知道,顾承泽衬衫上的唇印是她自己醉酒后蹭上去的三分钟后警笛会响,她因故意伤害罪被带走我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疼痛却像隔着一层凝胶。
那些宋体字开始增殖,蚕食着视网膜的边界。
左侧第三根罗马柱的倒影里,穿着 Armani 高定的王太太头顶飘着看戏的贵妇 A,她丈夫的啤酒肚上方标注着即将破产的建材商。
原来连这些衣香鬓影的躯壳,都不过是提线木偶。
“这不是真的……”我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冰凉的罗马柱。
掌心传来刺痛,低头看见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可那些文字依然清晰得令人作呕。
旋转楼梯传来的脚步声带着诡异的共鸣,林雪儿珍珠白的裙裾扫过鎏金扶手,每级台阶都绽开半透明的女主光环+5%。
她脖颈上的蓝钻项链本该戴在我身上——如果三天前我没有在试衣间剪断搭扣的话。
“姐姐的脸色,比葬礼上的白玫瑰还要难看呢。”
她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