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着血,笑得像个疯子:“桑梓遥,你这演技,奥斯卡都欠你个奖。”
可笑完,我瘫在床上,眼泪混着血淌了一脸。
黎芷溪那句“别死”,是我最怕听的,也是我最想要的。
我知道,她这一跑,可能会露馅,可我没力气管了。
夜里,我盯着窗外的雪,脑子里全是他们的脸。
我低声说:“慕寒,星禾,芷溪,我对不起你们。
可我得走了。”
我摸着那封信,心想:真相,就交给死后的我吧。
10:我死那天,他读了我的信1987年的冬夜,雪下得像要把世界埋了。
我躺在病床上,氧气罩蒙着我的脸,喘气声像破风箱,嘶嘶作响。
护士站在床边,低声说:“桑女士,您的时间到了。”
我笑笑,眼皮沉得抬不起来。
我知道,这一天来了。
我摸了摸枕头下的遗书,心想:戏演完了,该谢幕了。
凌晨三点,我喘不上气,眼前的光渐渐模糊,最后一口血咳出来,染红了床单。
我闭上眼,脑子里全是黎慕寒和孩子们的脸。
我死那天,顾景然守了承诺。
他穿着那身呢子大衣,顶着风雪跑到黎慕寒家,敲开了门。
黎慕寒开了门,胡子拉碴,眼底乌青,看起来像几天没睡。
他冷冷问:“你来干吗?”
顾景然没废话,把那封信塞给他,低声说:“桑梓遥死了,这是她留给你的。”
黎慕寒愣住,手一抖,信掉在地上。
他捡起来,撕开信封,指尖抖得像筛糠。
信里,我写得不多,可字字是血:“慕寒,我没爱过别人,只有你。
我得了肺癌,才骗你离婚,说喜欢顾景然都是假的。
这些年,我靠拆迁赚了钱,五万块和房子留给你,孩子们的份我也备好了。
乔若瑄是我选的后妈,别怪她。
我对不起你,可我没办法。
别哭,好好活。”
他读到一半,声音哽住,读到最后,眼泪砸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
他攥着信冲出家门,跌跌撞撞跑到墓地。
天还没亮,雪埋了半截墓碑,他跪在我坟前,双手扒着雪,哭得像个孩子:“遥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让我恨了你三年,你怎么这么狠!”
他捶着地,指关节破了皮,血混着雪染红一片。
他喊:“你回来!
你给我回来!”
可回应他的,只有风声。
乔若瑄带着黎星禾和黎芷溪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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