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边缘的刻痕,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里的旧物。
那个总被他摩挲的铜制仪器,内圈刻着同样的公式:F=G*(m1m2)/r²。
万有引力常数在此刻具象成掌纹的温度,当顾言的手指与我的在罗盘上交叠,磁针突然疯狂旋转,最终停在天狼星的方位。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钉在斑驳的墙面上时,我终于读懂所有时光胶囊的隐喻。
那些未送出的信笺、半融化的薄荷糖、画着星轨的草稿纸,都是彗星划过青春天际时,留给地球的情书。
离校前夜,我们在新校区樱花树下埋下磁石。
顾言把怀表挂在我的书包上,秒针跳动声里,我听见十年前的学姐在剑桥轻敲天文望远镜,听见二十年前的父母在实验室记录数据,听见无数个夏天的蝉鸣在时光褶皱里共鸣。
当第一片樱花落在肩头时,顾言的白衬衫口袋突然掉出金属声响。
我们同时弯腰去捡,指尖相触的瞬间,教导主任办公室的灯亮了。
泛黄的档案袋躺在窗台,封口处洇着茶渍,隐约可见两份并列的保送申请书编号——那是十年前就写好的缘分,终于在此刻完成闭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