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柜上，直播手机滑入她衬衫口袋，镜头正对两人交错的鼻尖。
“笑。”
他在她耳畔低语，犬齿擦过耳垂，“否则明天头条就是杀人犯痛哭流涕。”
闪光灯隔着布料频闪，林雾突然勾住他领带：“江总演技这么好，不如加点戏？”
她狠狠咬上他的唇，血腥味在齿间炸开。
男人瞳孔收缩的瞬间，她摸到他后腰的金属物体。
是那把伞柄藏着的匕首，刀鞘纹路与父亲失踪前画的图纸分毫不差。
警笛声逼近到百米内，江予淮突然打横抱起她撞开侧窗。
冷雨浇透衬衫时，林雾听见他压抑的闷哼——玻璃碎片深深扎进他小腿，血滴在积水里晕成鸢尾形状。
---黑色迈巴赫冲出殡仪馆的刹那，怀表齿轮转动声填满车厢。
江予淮单手扯开染血的衬衫，心口处狰狞的缝合疤痕中央，嵌着半块青铜怀表。
“认识这个吗？”
他扯过她的手按在伤疤上，表盘温度灼人，“每当你撒谎，它就会剜掉我一块肉。”
林雾触电般缩回手，皮革座椅上突然弹出镣铐锁住她脚踝。
车窗泛起不祥的幽蓝，她这才发现整辆车的内壁都刻满反写的《荒原》诗句。
“你要带我去哪？”
“我们的婚房。”
江予淮点燃沾血的纱布扔出窗外，火光中他的侧脸半明半暗，“毕竟停尸间躺了五年，该回家看看了。”
胎记突然开始共振，林雾抱头蜷缩。
记忆碎片如刀片刮过神经——少年江予淮跪在雪地里咳血，她握着注射器扎进颈动脉：“用我的基因编辑液，能暂时冻结渐冻症。”
车碾过减速带，有什么从椅背掉落。
拾起的病历卡上赫然写着：供体09号记忆清除手术同意书，签字人：江予淮。
---地下实验室的密码是090909。
江予淮拽着她跌进纯白空间，四面镜墙同时亮起。
数万个林雾在镜中回望，每个倒影都在不同年龄定格。
“欢迎来到真相之屋。”
他按下怀表按钮，中央投影开始播放监控录像。
2018年的林雾穿着拘束衣在手术台挣扎，屏幕右上角跳动着生命体征数据。
当针头刺入太阳穴时，少女突然对着摄像头诡笑：“你会后悔的，哥哥。”
林雾踉跄撞碎一面镜子，碎渣里的倒影仍在说话。
那些“她”或哭或笑，最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