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严。
不久后，婆婆因为一些意外住进了医院。我攥着住院缴费单推开家门，玄关镜子里的人影让我愣住——锁骨处的纱布渗着黄褐色药渍，眼尾细纹里还嵌着那天梳妆镜的玻璃碎屑。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看到了一个被生活折磨得遍体鳞伤的人。
二楼传来重物拖拽声。我踮脚踩上楼梯，木台阶在第六级发出熟悉的吱呀。
婆婆卧室门虚掩着，周敏的背影正在衣帽间晃动，她手里攥着个雕花檀木盒，正是婆婆每天睡前都要摩挲的那个。
这是妈的救命钱！她突然对着电话尖叫，镶着碎钻的指甲抠进木盒雕花，那个贱人居然把存折......
话音戛然而止，我闪身躲进转角窗帘后，捂着藏在后腰上的存折，看着周敏抱着木盒匆匆下楼，高跟鞋在台阶上敲出凌乱的鼓点。
月光从百叶窗爬进来时，我握着苏晴给的万能钥匙，齿尖抵进锁孔发出细微的咔哒。
婆婆的梳妆台抽屉里，樟脑丸气味混着线香余烬，压在最底层的牛皮纸袋用红绳缠了三道。
婚前财产公证书第三页，钢笔修改条款像条毒蛇盘踞在公证处钢印上：若婚姻破裂，陈航名下不动产及公司股权均与林晚无关。
墨迹晕染处还沾着星点茶渍，正是去年订婚宴上婆婆泼在我手背的那杯铁观音。
看到这些，我感到一阵心寒。
突然，楼下传来电子锁启动声。我把文件塞回原位时，一张泛黄保单从夹层滑落。
受益人栏周春华三个字张牙舞爪，投保日期竟是我们领证次日。当看清意外险条款里家庭内部意外的特殊注解时，后颈汗毛根根竖立。
脚步声停在门外，我迅速用口红在掌心抄下保单编号。
抽屉合拢的瞬间，门缝里漏进一缕暖黄光线，周敏甜腻的嗓音混着香水味飘进来：妈说她的翡翠镯子不见了，嫂子看见了吗？
我转身时故意碰倒梳妆台上的降压药瓶，白色药片滚落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