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的桌前。
那撮药粉和烧剩的灰烬还摊在桌上,像在嘲笑我这半吊子探子。
昨晚我想了一夜,林永和的死越发透着股诡异——刀伤、药粉、灰烬,还有那个行踪不定的礼帽男,线索像散了的珠子,怎么也串不起来。
我收拾好东西,决定先去南市街巷打听打听。
林永和死前见过人,那“熟客”八成是关键。
我得从街坊嘴里挖点东西出来。
南市街头比昨天热闹了些,雾散了点,能看见几步外的摊贩。
卖糖葫芦的小贩挑着担子吆喝,声音在雾里回荡,像从水底传来的。
我找到昨儿那卖豆腐脑的老头,他正忙着给客人盛汤,见我过来,咧嘴一笑:“哟,又是你啊?
还打听林永和?”
“昨晚睡不着,想多问点,”我递过去两个铜板,坐下来,“大爷,您说林老板锁门时跟人说话,那人声音啥样?”
老头接过铜板,眯着眼回忆:“嗓子有点哑,像抽大烟抽坏了。
我没听清说了啥,反正没吵起来,挺平静的。”
“哑嗓子?”
我心头一动,“那人穿啥样?
高矮胖瘦呢?”
“雾太大,瞧不清,”老头摇头,“就记得个轮廓,挺瘦高的,穿长袍,像是城里人。”
我点点头,让他忙去,自己啃着烧饼琢磨。
哑嗓子,瘦高,长袍——这不就是林少杰提过的那个礼帽男吗?
我得找个法子确认他的身份。
离开豆腐脑摊,我拐进旁边的茶肆巷子。
这儿住着不少永和茶肆的老主顾,我打算挨家问问。
敲开第一家门,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妇人,穿着花棉袄,手里拿根擀面杖。
她见我是个生面孔,警惕地问:“找谁?”
“大姐,打听个事,”我陪着笑,“永和茶肆的林老板您认识吧?
他前几天跟谁走得近?”
胖妇人一听“林老板”,脸色缓和了些:“认识啊,老实人一个。
可惜了,听说让人捅了……”她叹了口气,“他最近?
没见跟谁特别近啊,就是老主顾常去。
前几天倒是有个穿长袍的男人,戴顶礼帽,老找他喝茶。”
“礼帽?”
我忙问,“那人啥模样?”
“没看清脸,”她回忆道,“就记得嗓子哑哑的,走路挺稳,像干体力活的。”
我谢过她,又问了几家,答案大同小异——礼帽男是个常客,嗓子哑,走路稳,最近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