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瞎猜什么?”
我没理他,转身出门。
证据不够,我得另找突破口。
码头的老陈,成了下一个目标。
傍晚,我混进码头工人堆里,找到老陈。
他正蹲在货堆边抽烟,嗓子哑得像破锣。
我装作闲聊,递了根烟过去:“陈大哥,最近生意咋样?”
他瞥了我一眼,接过烟:“马马虎虎。
你找我干啥?”
“听说你常去永和茶肆,”我试探道,“林老板死了,你知道不?”
老陈手一抖,烟灰洒了一地:“知道……可惜了。”
“那天晚上,你是不是也在那儿?”
我压低声音,“别瞒了,我看见你了。”
他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你胡说什么?
我那天在码头,没去茶肆!”
“没去?”
我冷笑,“那包间的炭盆里,怎么有你的烟丝?
还有那药粉,你下的吧?”
老陈张了张嘴,想辩解,可我没给他机会:“林永和发现了周德发的烟土生意,想报官。
你怕他坏事,先用药迷倒他,再捅了两刀,对不对?”
他愣住了,半晌才瘫坐在地,哑声道:“我……我没想杀人。
是周德发逼我的!”
真相像雾气散开,渐渐清晰。
原来,周德发靠茶叶生意掩护,走私烟土赚黑钱。
林永和无意中发现了这事,威胁要报官。
周德发找到老陈,让他解决麻烦。
老陈那天以熟客身份进了茶肆,先在茶里下了安眠药,等林永和昏睡后烧了账簿,再用刀刺死他。
刀伤有深有浅,是因为老陈手抖,下手时犹豫了。
那把刀,他后来扔进了码头的海里。
我问老陈:“空茶杯是你擦的?”
他点点头:“我怕留指印,擦干净了。”
一切对上了——药粉解释了林永和没反抗,灰烬是账簿烧剩的,礼帽男就是老陈。
可还有个疑问:“林永和手指上的泥土哪来的?”
老陈低头:“他昏过去后,手抓了炭盆边的地上。
那儿有我掉的烟灰,他抓了一把。”
我叹了口气。
细节串起来了,可这真相却让人心里发冷。
夜里,我带着老陈去了巡捕房。
张探长听完,冷哼一声:“私探子还真有点本事。”
他带人抓了周德发,老陈也认了罪。
林少杰得知真相,哭得像个孩子。
我拍拍他的肩,没多说。
案子破了,可我没半点喜悦。
回到小院,雾气又浓了,窗外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