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像极了十八岁那夜我被玻璃镇纸划破的掌心。
“孩子的事……”他喉结滚动的声音粘稠如那年器材室打翻的润滑剂。
我踮脚咬住他渗血的伤口,舌尖尝到铁锈味的谎言:“你书房第三个抽屉有二十七支验孕棒,每一支都是林疏月用过的。”
指尖戳进他心口的纹身,那里刻着“SXX的刀鞘”,字母边缘已经溃烂发炎。
走廊传来护士推车的轱辘声,议论声像手术刀片刮擦耳膜:“三十二床那个堕胎的差点死了……”我趁机推开他,碎纸片指缝漏下时,瞥见他跪在地上捡起的手机屏幕——林疏月的消息像蛆虫般蠕动:“我爸的贪腐证据是你举报的?”
深夜的化学实验室里,硝酸银的苦味渗进每道呼吸。
我将千纸鹤浸入溶液时,通风柜突然被撞开。
顾沉舟举着半瓶福尔马林灌进喉咙,液体顺着纹身流进衬衫,在冷光灯下泛出尸斑般的青灰。
“这些毒够不够让我死透?”
他痉挛的喉结挤出这句话时,我按下移液枪,酚酞试剂溅在他充血的瞳孔上:“那杯牛奶是林疏月端给你的,就像当年你逼我喝的堕胎药。”
警报器尖啸的刹那,程述白的声音从广播里炸开,带着解剖刀般的精准:“顾先生,你偷藏的胚胎标本开始碳化了。”
暴雨夜的器材室的霉斑。
顾沉舟用美工刀刮擦墙上的刻痕,木屑混着铁锈落进我衣领。
当我摸到暗格里的避孕药瓶时,他掐着我脖子按向初夜的垫子,火光中他植入的钛合金板正在扭曲,上面“SYX私有物”的字样像条勒进血肉的锁链。
“每天偷换我的维生素时,没发现瓶底的摄像头?”
我将药片按进他肋间伤疤,打火机的火苗舔上硝酸甘油桶的瞬间,林疏月在窗外举着手机尖叫。
顾沉舟的喘息烫伤耳垂:“火葬场焚化炉也是这个温度……”葬礼上的骨灰混着香槟气泡翻涌。
我抚摸墓碑上自己的名字,看顾沉舟砸开骨灰盒抓出千纸鹤残骸。
他燃烧的发丝在雨中迸溅银光,剖开的胸膛露出手术缝合线:“来取走你的肋骨。”
林疏月的解剖刀从背后刺入时,血沫喷在香槟杯沿:“敬我们死去的爱情。”
轿车冲向油罐车的刹那,顾沉舟将我推出车厢。
火光吞没他举起的2B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