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怀瑾攥紧糖块，咸涩的血混着甜腻在舌尖化开。
她突然夺过谢无咎的剑，割断长发系住散落的衣襟：“谢无咎，你看清楚了——女子不需要裹胸布，也能执剑安天下！”
第 9 章：殿试策论震朝堂殿试现场，气氛压抑得仿若一触即发的火药桶，沉重得让人几近窒息。
皇帝高坐龙椅，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独有的威严，冰冷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殿下众人，仿佛要将每个人的心思都看穿。
满朝文武整齐分立两旁，大气都不敢出，整个宫殿静谧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牝鸡司晨，祸乱朝纲！”
白发老臣的唾沫星子溅上龙案，枯指几乎戳到裴怀瑾鼻尖。
裴怀瑾尚未开口，赵铭突然撕开锦袍出列。
他胸前赫然一道鞭痕，结痂处还沾着墨迹——那是三日前他为护女学生被权贵家丁抽的。
“陛下！
《盐铁论》有言‘王者不理则民散’！”
他高举策论，纸页边缘画着一只戴官帽的乌龟，龟壳上密密麻麻抄满盐铁税目，“若女子才学被埋没，才是真正的民散国危！
臣愿以命作保，裴先生之策可安天下！”
裴怀瑾身形一转，反手亮出那把平日里教训纨绔的戒尺，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嘲讽的冷笑，脚步轻快却又不失沉稳地快步走到白发老臣前。
只见她高高扬起戒尺，重重地敲在龙案上，“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朝堂上回荡，仿佛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那些守旧势力的脸上。
她昂首挺胸，语气犀利地说道：“您若不懂《九章算术》，臣女可先从九九乘法表教起。
朝堂之上，不应只有墨守成规之声，女子科举，是为了给天下有才之人一个机会，这有何错？”
她的声音清脆却又充满力量，一字一句都像是利箭，直直地射向那些保守派的心脏。
此刻的她，宛如战场上英勇无畏的女将军，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那是对陈旧制度的挑战，是对公平正义的执着追求。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像是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有人忍不住偷笑起来，偷偷用手掩住嘴巴。
谢无咎看着裴怀瑾，眼中满是欣赏与心疼。
欣赏她在这危机四伏的朝堂上，依然能如此果敢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