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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丧失症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里几乎没有人,门卫自然也是个患者,我们轻易地从他旁边绕了进去。“果然哪里都死气沉沉的。”几个工作人员自顾自地维护他们的游览设备,观光车在行车道上一圈又一圈地乱晃。不过,跟学校比起来,这里至少环境更令人舒适,那帮活死人带来的怪异感消退许多。可儿一笑,并不接我的话茬,蹦蹦跳跳地又走开了。看得出来,这个公园的设计者用了不少心思,这里的土壤本就是红土,设计师用的地砖、台阶都选择了红褐色,跟红壤相差不大。地势较高的地方并没有盲目地保留自然风貌,而是大多铺成了一个又一个相连接的小平地,摆放着诸如座椅、望远镜之类的器具供游客休憩或是游玩。台阶大概是不锈钢的,顺着山丘的走势摆放,并不设置栏杆之类的防护,也是这里地势极其平缓才敢使用的大胆设计,一步步延伸下去,往湿地深处铺去。只可惜,这些设计又有几个人会来享受呢。“二力!”可儿喊着。她跟一只丹顶鹤站得很近。这里居然会有丹顶鹤吗,还真是意外。白色的人跟白色的大鸟站在一起,竟然还有几分好看,特别是两边都有一点点红色点缀在白色里……不对不对,哪里好看了。“怎么了?被啄了?”我慢悠悠地走过去,顺手还摘了朵野花放在手心把玩。可儿朝我笑着,我还以为是哪里沾上了什么脏东西,看了一圈,身上干净的很,跟刚出门时没什么两样。“笑什么啊,莫名其妙的。”我把手揣到口袋里。她看着那只丹顶鹤的眼睛。眼睛很漂亮。“你看,鸟儿没有被怪病传染哦。你想说五官消失症是人类特有的疾病吗?不是,我的意思是,哪有死气沉沉啊。”她从丹顶鹤身边走开,那只大鸟立刻扑棱着翅膀飞走了,飞得很低,不多时便降落到了它的同伴身边。“你瞧,它们在这个公园里安了家,就算人们都没有了脸,它们还是过得很快活,不是吗?”她背着手,背向河道边的栏杆,眯着眼睛笑着,可爱的有点犯规。“bro以为自己是动画片女主呢。”我嘲弄。她反驳我:“本来这个世界就已经很疯狂了,还不许我有点自己的追求吗?”世界已经疯狂了,疯
条围巾塞进自己的包里。
“就当是你请我的那杯拿铁的回礼咯。”
她轻松地蹦蹦跳跳着走掉了。
我承认当时是有那么一点心动,当然不是因为这条围巾啦,那种身外之物我从没有上心打理过。
一点都不讲道理啊这个家伙,有点犯规了。
“要不快进到电影院环节?”
可儿半开玩笑地问我。
看什么?
看那些脸都没有的俊男靓女?
“没兴趣。”
我说。
我去点了一桶爆米花,我们就在电影院的大厅里坐下了。
可儿把一颗爆米花丢进嘴里,眼睛盯着我脖子上的围巾,一个劲的傻笑。
这家伙真的是难以捉摸啊,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为什么要给我买这个?”
我问她。
“不是说过了吗?”
她又吃掉一颗爆米花,“回礼啊,拿铁好喝。”
我苦笑,她连一个借口都懒得编。
“那咖啡还真是金贵啊。”
“咖啡,好,围巾,好。”
她指着我,“人,坏。”
什么离谱的发言啊,我不禁扶额。
短暂的沉寂间,除了电影院播放的预告片的声响,就是可儿的咀嚼声。
她真是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形象,腮帮子鼓得像一只仓鼠一样。
哈哈,仓鼠。
我笑出了声,她用不悦的目光瞪了我一眼,把嘴里的爆米花咽了下去。
“怎么,你不满意啊?”
“满意满意。”
“二力,你说,我们也会得那种怪病吗?”
我知道她是自问自答。
“我觉得会。
大家都变成了那样,为什么我没有呢?
为什么你没有呢?
难道我们就有多特殊?
二力,我有点累了,你呢?”
“逃亡……对,逃亡。
那个公交车上的大叔,他不也在逃亡吗?
他从家里逃到公交车上,再从公交车逃到写字楼里,在那之后呢?
他会去夜总会?
酒吧?
还是家?
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他染上了怪病,变成了现在这个脾气暴躁的无脸男。
他在逃亡吗?
他是从过去的自我逃亡进现在的病症的吗?”
她的问题太复杂了。
我只会嘲弄那个大叔歇斯底里的吼叫、晚到十分钟的匆忙和像猴子一样窜来窜去的滑稽,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形成这些行为的逻辑。
“我们才是怪胎吧,二力。
大家都丢掉了自己的一切,把自己交给那个叫习惯的怪物,而我们保留了五官,会不会五官只是我们佩戴的假面?
狂的有些平淡了,平淡的有些无趣了,那不如找点乐子,找点自己的追求吧。
哈哈,这话倒是不坏。
“那,你的追求是什么?
不会真的就是当女主角吧?”
我问。
可儿的眼睛骨碌碌转着,好一会,才说:“我其实也不太清楚。
或许趁着大家都丢掉了自己的面目,我也假装自己不是自己,也没什么问题吧?”
她两手握在一起,大拇指上下转动着,扭捏的很,脸上绯红,“可是,再怎么样,我也丢不掉害怕的毛病……大家的五官都消失的时候,我害怕得几乎站不稳。
可能,我的追求就是去试一试新的,和过往不一样的生活吧?”
她撩了撩耳畔的发丝,手指有一点点颤抖,耳廓上也染上些许淡红。
这家伙还真是紧张的很。
“你呢?”
她问。
我摸了摸下巴,笑了一下:“保密。”
“狡猾啊你这家伙。”
她说。
我们一前一后在这个公园闲逛着,漫无目的。
流水的汩汩声,冷风的呼呼声,飞鸟的扑棱声,是公园里的背景音乐。
直到黄昏,冬天的太阳拨开了厚重的云层,淡黄的光线浅浅撒到湿地上,而后又匆匆收回它的目光。
云与阴暗仍是这里的主色调。
但至少,太阳来过了,不是吗?
四然后是天文馆。
我根本理解不了可儿的脑回路,两个根本不懂理科知识的学渣去天文馆干嘛?
就只是为了一点点可悲的浪漫感?
至少动画片里这么演,那就当它真的很浪漫吧。
混一趟顺风大巴车并不难,只要假装自己是买站票的就好。
不过,这个天文台离市区有点太远了,又是在山上,一路颠簸是免不了的,所以……“拜托,让我吐一会……”可儿扒着我的肩膀。
“别,唔,至少别吐我身上……”我也一样精疲力尽。
两个人极其狼狈地抱着车站的垃圾桶狂吐不止,还好周围的人都是患者,不然可丢人大发了。
“二力,你怎么不去,呕,考个驾照,哈啊。”
可儿一边吐着一边责问我。
我抱着垃圾桶翻了个白眼:“老子跟你一样,呕,是未成年啊。”
这次的出游看来是碰了霉头,从一开始就不那么顺利。
吐到肚子泛酸水,我们才抬起头来。
从外面看,这个天文台算得上相当宏伟。
光秃秃的山顶上突兀地长出一个硕大的白色
那个大叔在我坐下十分钟后大呼小叫地跑进那栋写字楼。”
可儿噗嗤一下笑了:“那你怎么不跟那个大叔说说?
他也太可怜了,急成那样还要被你看笑话。”
我抬头,商业街的巨大LED屏幕上,几个代言化妆品的女明星搔首弄姿着,用消失不见的眉眼展示右边眉笔的出色效果。
前几次路过的时候,我想试着辨认出她们的名讳,可是签名的字体写得太过抽象,我再也无从认出这几个人是谁了。
“我提醒过啊,可是他丢掉了。”
“丢掉了什么?”
“他的姓名,他的个性,他把自己变成了众多脸谱之一——甚至可能是个备用的脸谱。
从他的五官丢失的时候开始,他就不再是他。
他曾经工作的动力,可能是等着抚养的幼子,可能是年迈蹒跚的双亲,可能是堆积如山的债款,但是现在都不是了,他日复一日地疲于奔命,只是因为大家都是这样,他丢掉了自己的脸,也丢掉了自己的一切。”
冬天的风,即使再怎么微小,刮到人脸上时也会叫人难受。
冷风扑上我的脸,被鼻尖切开,掠过我的睫毛和眼袋,又在我的嘴边被吸走些许,最后走过坑坑洼洼的毛孔和汗毛,抵达我的后颈,和冷空气再一次合二为一,仿佛它们从未与我发生过什么瓜葛。
“五官消失,到底是原因,还是结果?
你知道吗?”
可儿把头低了下去。
许久,他又抬起头,我看到他的鼻尖比刚才更红了些。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身边的人慢慢的,慢慢的都变成了这样。
朋友们,我已经认不出来了,所有人穿着一样的衣服,一样的裤子,一样的鞋子,头发也都剪成了一样的造型。
如果是老师,我还可以按照课表来猜测讲课的人姓甚名谁,但我的朋友们,我已经认不出一个了。
后来是我的爸爸妈妈,他们也一样,我能靠着他们的衣着来判断谁是爸爸,谁是妈妈,但是认不出他们和其他的寻常男女的一丁点区别。”
他流鼻涕了?
我从书包里翻出一包纸巾给他。
可儿简单擦拭了自己的鼻涕,接着说:“我分不清楚,到底是我得了病,还是大家得了病。”
冬天,风是卷不起落叶的,因为那些落叶早就被清洁工们打扫干净,虽然现在的街道上还是有
我身后响起。
我回头,有点惊喜。
这是个跟我同校的家伙,身上的校服比我小上几码,而且,他的五官还在。
“那你为什么要下车?”
我问他。
可能是我靠近的动作吓到他了,他脖子往后缩了缩,浑身发抖——这个我觉得跟我无关,他穿的蛮单薄的。
“先,先自我介绍,比,比较礼貌吧?
我叫可儿。”
我刮了刮鼻子:“可儿?
像个女人的名字。
你叫我二力吧。”
他抿了抿嘴,鼻尖被冻得通红。
“不像真名,太土了。”
他笑了笑,“那行吧,就叫你二力。
你为什么在这里下车?”
“你看,这里离学校有两站路,但是后面的两站路是最拥堵的路段,车速还不如走路的速度。
况且现在时候还早,在外面逛一会,总比待在那个死气沉沉的地方好。
就刚才那个大叔,他会在下一站下车,因为他工作的写字楼就在下个车站旁边,但是如果他真的是赶着上班,就会在这里下车,然后走路过去,路上还能买一杯咖啡提神,最后到公司的时间会早十分钟。
你喝咖啡吗?
什么口味?”
我们走过一个快餐窗口,我转头问他。
“拿铁。”
“两杯拿铁,谢谢”我向店员竖起两根手指,那个没了五官的年轻小姐姐接过我递过去的现金,并不做检点就忙着去制作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那个大叔。”
可儿接过我递来的拿铁,哈了两口热气,双手捧着杯身凑近嘴唇,小口小口地嘬着。
热咖啡温暖了肠道,他的脸色也好上不少,两片红晕扑上脸颊,看起来心情不错,也没有先前那种怯生生的感觉了。
“实践出真知咯。”
我把左手揣进兜里,右手握着咖啡。
我有点怕烫,总是稍微放凉一点再喝。
“刚开始坐这班车的时候,这个大叔都是一边在电话里大吼大叫一边在下一站跟猴子似的跳下去。
后来我注意到公交车实在慢得离谱,就开始在商业街东下车。
步行的时候,喏,你看,刚刚那班车还堵在那呢。”
我抬手一指,可儿也看向我指的方向,公交车正卡在立交桥上,被鸣笛声淹没在里头动弹不得。
刚好咖啡稍凉了一些,不那么烫嘴了,我抿上一口,接着说:“他们那个写字楼底下有些板凳,我有时兴致来了就会在那坐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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