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后响起。
我回头,有点惊喜。
这是个跟我同校的家伙,身上的校服比我小上几码,而且,他的五官还在。
“那你为什么要下车?”
我问他。
可能是我靠近的动作吓到他了,他脖子往后缩了缩,浑身发抖——这个我觉得跟我无关,他穿的蛮单薄的。
“先,先自我介绍,比,比较礼貌吧?
我叫可儿。”
我刮了刮鼻子:“可儿?
像个女人的名字。
你叫我二力吧。”
他抿了抿嘴,鼻尖被冻得通红。
“不像真名,太土了。”
他笑了笑,“那行吧,就叫你二力。
你为什么在这里下车?”
“你看,这里离学校有两站路,但是后面的两站路是最拥堵的路段,车速还不如走路的速度。
况且现在时候还早,在外面逛一会,总比待在那个死气沉沉的地方好。
就刚才那个大叔,他会在下一站下车,因为他工作的写字楼就在下个车站旁边,但是如果他真的是赶着上班,就会在这里下车,然后走路过去,路上还能买一杯咖啡提神,最后到公司的时间会早十分钟。
你喝咖啡吗?
什么口味?”
我们走过一个快餐窗口,我转头问他。
“拿铁。”
“两杯拿铁,谢谢”我向店员竖起两根手指,那个没了五官的年轻小姐姐接过我递过去的现金,并不做检点就忙着去制作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那个大叔。”
可儿接过我递来的拿铁,哈了两口热气,双手捧着杯身凑近嘴唇,小口小口地嘬着。
热咖啡温暖了肠道,他的脸色也好上不少,两片红晕扑上脸颊,看起来心情不错,也没有先前那种怯生生的感觉了。
“实践出真知咯。”
我把左手揣进兜里,右手握着咖啡。
我有点怕烫,总是稍微放凉一点再喝。
“刚开始坐这班车的时候,这个大叔都是一边在电话里大吼大叫一边在下一站跟猴子似的跳下去。
后来我注意到公交车实在慢得离谱,就开始在商业街东下车。
步行的时候,喏,你看,刚刚那班车还堵在那呢。”
我抬手一指,可儿也看向我指的方向,公交车正卡在立交桥上,被鸣笛声淹没在里头动弹不得。
刚好咖啡稍凉了一些,不那么烫嘴了,我抿上一口,接着说:“他们那个写字楼底下有些板凳,我有时兴致来了就会在那坐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