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地吞咽口水。
已经很久了,她仍然持续用撕破嗓子的声音哭吼。
陈礼僵直地站在原地,强制自己不要上前迈步的力气仿佛要在地上踩踏成两个窟窿。
终于,陈海棠被两个亲戚极为狼狈地拖出来了,后面站着他的父亲,面色尤其阴冷。
可是下一秒,陈海棠却又发疯般地挣脱了亲戚的桎梏,冲破了来不及防御的亲戚队伍,爬到坟丘前。
这时,陈礼不再旁观,先她暴怒的父亲一步,猛地上前将她拖出来,他力气格外大,紧紧锁住陈海棠。
他看到她的眼睛一直睁得大大的,眼泪却像洪水一样汹涌而出。
陈礼不再看,只是将她的头死死按在胸前,一步一步拖着她出来。
他默默忍受她尖细的指甲渗入他皮肤的剧痛,直到她无力挣扎。
陈礼狠狠闭上眼睛,再睁眼时他已经看到人了。
这是村子里上有名的赵大婶,肥胖的身材,盘子大的脸却有尖尖的下巴,似乎这两样就足以塑造刻薄的形象。
而陈海棠仿佛屏蔽了自保功能,正匍匐在大婶的脚边,紧紧抓住她的裤腿苦苦哀求:“我只见一面!
赵大婶!”
大婶气急,眼中嫌恶愈来愈浓,狠狠地推开她,声音反而冷静下来:“你真的想知道吗?”
陈礼一惊,冲刺上前恰好接住了即将摔倒的陈海棠,仿佛预料到赵大婶嘴里的恶语,他双手狠狠地捂在她的耳朵上,容不得她动弹一点。
“他什么也没说,你见了也没用!
谁让你年纪轻轻不学好,这么差的成绩你那老爷子都要给你留钱读大学,可你爸爸会同意吗?
你爷爷在争吵中直接一头栽下去了,再没有醒来过……你赵大爷被你爸爸请过去看的时候就咽气了。
谁能想到平常还算健朗的一个人竟然倒下去就醒不来了……”说到最后,语气竟然有一点悲伤。
赵大婶擤了擤鼻子,转身猛地把门关上。
陈礼对这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再熟悉不过,身子骨确实健朗。
早上洗漱时常听见沙沙的扫地声,院子里、院子外,还有路上永远一尘不染,但凡有顽皮孩子乱扔的石头,他总会捡起来扔在路边上,以防破坏来去车辆的轮胎。
小时候他喜欢跟陈海棠玩耍,陈海棠愿意去地里陪他爷爷。
他们在地里有时调皮地玩着锄头,有时用手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