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死而复生的老人说，他曾到过冥河。
冥河黑水，判官冤魂，引渡轮回，生而复死。
他说冥河最可怕的东西，不是人掉下去就永远浮不上岸的黑水，也不是冷漠无情的判官鞭打冤魂，更不是一篙就把你打下船的引渡人，而是.....而是冥河河底的那些东西。
白色的，长长的身体蠕动着，潜在河底那种细沙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身上附着很多人的残臂断肢，可以上岸来的那种东西。
那是什么，是龙吗？
有人问老人，老人神秘地摇了摇头，说那是一种神秘的东西，介于人和神之间，这世上总有一些东西，它们不想做神，又不屑为人，所以只能堕落到冥河河底。
但能骑。
能骑？
老人神秘地笑了笑，很神往地看了看天，又重复了一句，“能骑，能骑。”
老话说，过了午夜，如果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既不能喊叫，也不能惊扰，要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才可能平安离开。
李九成是个大货车司机，在南方卸了一卡车的货，着急忙慌往家赶。
因为错过了服务区，他就把车停在路边，准备随便眯会儿，想这么对付一会儿，再开两三个小时就到家了。
他看了看手机，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浓重的睡意袭来，他忍不住合上了双眼。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他有点想睁眼，却怎么也醒不过来，直到那声音变成了齐整的脚步踩踏声，李九成才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看看表，才睡了四十多分钟。
他打了个哈欠，身上还残留着些朦胧的睡意，但他还是努力睁开双眼，透过窗玻璃看向前方。
没开车灯，他不小心碰了双闪。
有什么东西在突来的光线里一闪而过，然后迅速消失在了黑暗里。
他的睡意一下子消失了。
耳边那踢踏窸窣的声音越发响了。
这声音....这声音像是很多人在他周围走来走去，很多脚在齐齐落地......偶尔整齐一下，但大部分时间稀稀拉拉的，不像是年轻人，而是那种迈不开大步的人，鞋子在地上趿拉着，小步小步地向前走。
李九成后背被冷汗打湿了。
在刚才的双闪里，他分明看到了一双绣花鞋。
红色的，还在动。
他立刻关掉了双闪。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耳朵竖起来听外面的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