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过多纠缠。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只觉得身心俱疲。
妻子走过来，轻轻坐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眼神里满是理解与心疼：“老公，别太为难自己了，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心中的滋味难以言表。
几天后，我给弟弟转了钱。
之后的日子里，我时常会想起母亲，不知道她在养老院过得怎么样，是否习惯那里的生活。
我也会忍不住设想，如果母亲当年能公平地对待我和弟弟，我们的家庭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但生活没有如果，过去的伤痛已然成为我心中一道难以愈合的疤。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回老家办事。
路过曾经生活过的村子时，我鬼使神差地放慢了车速。
村子还是老样子，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房屋，可我的心境却截然不同。
我远远地看到了弟弟，他正站在自家门口和邻居聊天。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车停了下来。
弟弟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后快步走了过来：“哥，你咋回来了？”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也有一丝愧疚。
“回来办点事。
咱妈…… 在养老院还好吧？”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淡。
“挺好的，吃得好，睡得好，还有人陪着唠嗑。
上次我去看她，她还胖了点呢。”
弟弟挠挠头，说道，“哥，那天在电话里我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你给的钱我都存着呢，一分没动，都给咱妈留着用。”
我微微点头，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和弟弟又聊了几句后，我便离开了。
车子渐行渐远，我从后视镜里看着那个逐渐远去的村子，心中五味杂陈。
也许时间真的能冲淡一切，我对母亲的怨恨，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也慢慢变得不那么浓烈了。
后来，我会定期给弟弟打电话，询问母亲的情况。
每次听到母亲在养老院一切安好，我的心里都会涌起一丝别样的感觉。
我知道，我和母亲之间的关系，或许永远无法回到正常的母子情分，但至少，我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为她做了该做的事。
又过了几年，母亲在养老院安详地离世了。
接到弟弟的电话时，我正在公司忙碌。
那一刻，我没有想象中的悲痛欲绝，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平静。
我安排好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