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开会都穿高领衫,”指尖抚过凹凸不平的疤痕,“怕股东们笑话周总被菜鸟医生缝歪了。”
戴瑶后退时撞倒玻璃展柜,琉璃簪碎片扎进周霖掌心。
他竟笑着握住那截断簪,任血珠滚落在糖堆里:“比分手那晚的玻璃渣温柔多了。”
林悦踩着警报声冲进来时,正看见周霖从西装内袋掏出个褪色糖盒。
237颗方糖在防尘袋里沙沙作响,每颗都印着当天的天气预报。
“12月24日暴雪,”沾血的指尖点着糖块上的小字,“你扔水晶发卡砸中的那辆迈巴赫,其实是我派去接你去医院的。”
戴瑶突然想起那夜急诊室的电话,外婆病危通知和震耳欲聋的摔门声重叠。
她攥着的柠檬糖盒突然漏了,小王子图案被血珠晕成流泪的狐狸。
“周总上个月收购了糖果厂。”
林悦突然按住闺蜜颤抖的肩,“全城便利店都在卖这款停产五年的柠檬糖。”
旋转门外飘进细雪,周霖的牛津鞋还粘着车库的融雪剂。
他解开三颗衬衫纽扣,心口有道新鲜结痂——正是戴瑶上周在手术室抢救的病人刀疤位置。
“你说过医学生不能流泪。”
染血的手指突然抚上她眼尾,“现在我有全套手术练习模型,要不要……再缝一次?”
戴瑶的睫毛扫过他虎口伤痕时,警报器突然停歇。
琉璃穹顶折射出七年前医学院的棱镜彩虹,她松开断簪的瞬间,周霖口袋里的雪松香氛卡纸飘落在地——正面印着婚礼策划公司的烫金标志。
林悦弯腰去捡时,发现背面用香草糖浆写着:第238天,糖纸够折婚戒了。
柠檬糖在办公桌上堆成小山,戴瑶用镊子夹着糖纸折天鹅。
周霖扯松领带从背后环住她,喉结蹭过她发红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