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缝着婴儿服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温柔和希冀。
直戳戳刺伤了闻溪的眼。
每年冬天这个男人都会亲手给她织围巾和手套,笨拙练手的时候总是先织一套格外小的,再精心为闻溪编织。
闻溪曾经开玩笑说她又不喜欢娃娃,这么小的没什么用。
当时男人猛然红了耳朵,结结巴巴将其藏了起来,说等他们结婚了自然就有用了。
那个时候闻溪才知道,他别扭地借口说是练手,其实是为了他们以后孩子准备的。
如今看着他用熟练的手法,缝织着他和另外女人孩子的衣服,闻溪只觉得心脏被钝利的斧头劈成了两半,痛到无法呼吸。
离开医院后。
她将这股情绪安抚完,才敢回到那个充满了他们美好回忆的家。
一打开门,满室熟悉的饭香。
一身围裙的盛云凌端从厨房出来。
“阿溪,你去哪里了,怎么也不带司机出门?”
“要不是我妈说看到你在逛街,我都差点报警了。”
闻溪看着温柔笑着迎接她回家的男人,有些恍惚,一时分不清在医院里守着柳霏霏的男人和此时面前的男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但触及盛云凌手上的针眼时,她强压住了跳跃着叫嚣着从心底腾出的一丝丝期盼。
“你的手受伤了?”
盛云凌脸色有些奇怪,飞快找出药箱的创口贴将伤口贴上:“不碍事,做饭过程中不小心伤到了。”
闻溪不是傻子,分辨得出针戳出来的密密麻麻伤口,和菜刀划伤的切口。
但她并没有追问下去。
盛云凌也开始转移话题。
“阿溪,我有个好消息。”
他眼神发亮,眼底全是痴迷:“我父母已经同意了我们的婚事,将婚期就定在了二月十四号。”
闻溪脸上的神情一僵。
盛云凌并没有任何发觉她的异常。
依旧手舞足蹈,像个快乐大男孩。
“你还记得吗,那天正好是情人节,也是是我们恋爱五周年的纪念日。”
“阿溪,我终于就要娶到你了!”
这一天她当然记得了。
柳霏霏发来的视频里,他们定好的婚期不是吗。
所以,他甚至不想给她一场虚假的婚礼,还想在婚礼当天丢下她,先去娶另一个女人吗?
多么荒谬啊。
“遗憾的是,婚礼日期太靠前了,我亲自给你为你设计的婚纱无法完工,只能委屈你穿另外的婚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