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递交了投降书,准备派使臣来议和了。
“再不会有后顾之忧了,你随我回家吧。”
他所说的回家,我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突破不了心中的那道防线。
“这就是我的家。
那个老头是我的师父,也是我的义父。”
我指了指远处正在等我的师傅。
我昂起头,目光对上他饱经风霜的双眼,有些残忍道:“这里需要我,师傅也需要我。”
他有些委屈:“可我也需要你呀。”
我还是不愿。
没想到沈云峥竟留了下来,死皮赖脸地也跟着我喊师傅。
平日里他充当我们的保镖,和我上山采草药时,他又是我的搬运工。
他每日都与我寸步不离,搞得我都怕他了。
师傅许是也看出了些许端倪,有一晚吃过晚饭后就叫了沈云峥到他房里彻夜长谈。
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是发觉,从第二天开始,沈云峥脸上的笑容明显了许多。
日子从容地过,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冬季。
有一日,医馆里来了一位年轻人说要拜师学医。
师傅和沈云峥都开心得合不拢嘴。
师傅对我说:“小楚,你和小沈回家去吧。
我后继有人了,你不必在这浪费你的大好年华。”
师傅要把我赶走,可我深觉对不起师傅。
离开前,我最后一次和沈云峥去采了好多草药回来,就当是报答师傅的恩情了。
沈云峥是最开心的,临行前一晚,他抱着我不撒手信誓旦旦的说:“朝凝,从前我没办法护住你,以后我宁可负尽天下人,也绝不负你。”
08回到京城,才知整个皇朝内部已是千疮百孔。
贪污腐败,欺压百姓。
父皇还疯狂追求长生不老,重道士,炼丹药,甚至听信道士的谗言,以童子的耳朵入药。
我实在是想不通,父皇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以前母后在的时候,他根本不会如此昏庸无道。
见我掀起帘子望着马车外,沈云峥主动和我说了听来的许多事。
他说:“当今圣上已经不似从前那般了,从前勉强算得上是个仁君,自你母后薨了后,他整个人就变了。
“世人都传是继后蛊惑的你父皇,当年让你去和亲,也是她怂恿的。”
我猛地指尖收紧,指甲几乎要渗进肉里。
原来我所遭受的一切,是有人操纵的。
当年的埋怨,如今又多了一道恨。
沈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