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
长长的指甲刮过我的下颌,刮破了最后一丝温情假象。
“你这个白眼狼!
白养你了!
你会有报应的!”
她气得发抖。
我笑了,笑着笑着淌下一行清泪。
你就是我的报应啊。
妈。
7爸爸死了一年后,我妈再婚嫁给了一个大老板。
就是现在的齐叔叔。
那个时候,妈妈挺着滚圆的孕肚,非常得意。
因为肚子里是个男孩。
有人挑唆齐佳悦,说我这个拖油瓶和肚子里的弟弟就是来抢她家产的。
她记恨上我们,一个午后,把我妈从台阶上推下。
八个月大的胎儿和子宫一齐被拿掉。
为平息这件事,齐叔叔承诺会补偿我妈和我。
然而,就像我妈说的,谁会待见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和拖油瓶呢?
只好摇尾乞怜。
贵族高中上了,可我贫困资助的身份满校皆知。
谈场恋爱,莫名成了白月光替身,被人骂不知廉耻。
远走这些年,无人问我安危。
我衣锦还乡,他们又惦记上我的钱。
这难道就是家人的含义吗?
那样一大桌美酒佳肴,我连下筷子的地方都没有。
这样冷的晚风,她不关心我饥肠辘辘、衣裳单薄,却来质问我为什么不当这个冤大头。
为了一点富贵,她搭上了一辈子,还想葬送我的。
这还不算最刻薄的报应吗?
我抹去眼泪,僵着脚继续沿路走。
突然,两束车灯打在我身上。
我抬头。
钟效放下车窗:“上来。”
“不了,我未婚夫马上就到,我怕他误会。”
我丧丧地回。
车里传来几声闷笑。
他开门走过来,用一条温暖柔软的开司米大披肩将我牢牢包裹。
“AAA华证财富经理?”
我震惊:“你怎么知道?”
他喉间逸出一丝得意的笑:“先上车,我的未婚妻。”
8放着车库里那么多豪车不开,他特意开了辆电车。
果然是图谋已久!
这个AAA华证财富经理我加了一年,岂不是意味着他贱嗖嗖地视奸了我一整年?
我瞪向他:“很有意思?
耍我很好玩?”
他不语,只是一味地升高座椅温度。
“说话!”
他扭过头看我,眼神里莫名有些委屈。
“你说我是你的未婚夫,我能说什么?
我只好听你的了。”
茶言茶语!
我气得眼眶都红了。
明明回来只想在他面前装一下。
这下好了,他不仅知道了我的经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