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证据。
张逸杰眼底泛起血丝时,温明珮正静静地看着窗外惊飞的鸟雀。
混着玫瑰露的香气在室内弥漫开来,那是她在母亲翡翠耳坠夹层中发现的氰化物,足以致命。
温明珮摘下玫瑰簪狠狠地扎进张逸杰的脖子,“当年你没舍得杀千代子,利用她来设计温家……”温明珮抚过他嘴角溢出的血沫,眼神中充满了恨意。
窗外又下雨了,雨水滴滴答答地打在窗棂上,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尘封的往事。
温明珮摸了摸发间那支沾满血迹的玫瑰簪子,花心里藏着的氰化物还够杀三个负心人。
但她知道,她已经不需要再杀任何人了。
因为在这场爱恨交织的博弈中,她已经赢得了最后的胜利——虽然这胜利来得如此惨烈与悲壮。
新任督军走进灵堂时,温明珮正往火盆里扔着带血的婚书。
火舌卷过“张逸杰”三个字时,灰烬中露出半枚翡翠戒指——内侧刻着微小的“温”字,那是那年她亲手套在他枪管上的见证。
如今物是人非,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夫人,这是整理少帅遗物时发现的。”
下人递过来一个铁盒,里面装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的张逸杰抱着摔断腿的玉雪团子般的温明珮,背后是温家老宅的海棠树。
照片背面一行小字洇着血迹:“赠明珮妹 逸杰兄 民国五年春”。
雨势渐渐转小,灵堂内的烛光摇曳生姿。
温明珮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
她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穿透了时空的界限,看到了那个曾经纯真无邪的自己以及那个曾经爱过却又深深伤害过她的男人。
如今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她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仇恨与执念,去追寻那片属于自己的宁静与自由了。
最后一缕天光消失时,她摘下发簪刺进自己的锁骨。
鲜红浸透了月白旗袍,像极了出嫁那日被合卺酒浸湿的婚纱。
她用这种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也结束了这段扭曲的仇恨与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