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异的绿光。
晨光刺破浓烟时,她终于扒开西厢房的瓦砾。
父亲握枪的右手已成焦炭,左手却死死护着个铁盒。
盒里除却半张军火运输图,还有封烧残的信:“...吾儿明鉴,张氏与关东军密谋久矣。
翡翠耳坠夹层藏有...”春雨来得急骤而猛烈,法国梧桐的枯枝在风中簌簌作响,仿佛在为这场悲剧伴奏。
温明珮跪在满地碎玉中,翡翠耳坠的银钩还勾着几缕青丝,那是母亲最爱的首饰,如今却成了她悲剧命运的见证。
当张逸杰的军靴碾过温家祠堂的牌位时,温明珮正将母亲烧剩的翡翠耳坠按进血肉模糊的耳洞。
混着血与灰的雪落在她睫毛上,烫出细小的红痕。
“节哀。”
他伸手要扶,被她用断剑划开掌心。
染血的铁路信号旗从她袖口滑落,那是老周用命换的暗号——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