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小。
但这也不意味着有什么过分,成为官员的书生或可安定一方。
改变世界不是简简单单可以负担的起的。
所以啊,大师姐说,能有改变世界的勇气又真的去做了的人才格外令人敬重。
当然,所以大师姐和我们都很敬重师父,把我们捡回来的师父,闪闪发光,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他们说这就是高尚的品格。
我和害怕世界的人不一样,我是城里的小乞丐,游走街头巷尾的小老鼠。
但是我不害怕高大的马车,不害怕人们的神态各异。
因为我是师父夸赞玲珑剔透的小豹子呀。
我是来看见世界的,这是我道的壁垒。
我会成为什么样的修道者呢?
原来,我和书生们的区别是底气啊。
因为他们一介布衣,他们是来这里求取功名的。
落榜了就得回家种田,苦读于是摇身一变,成为了被浪费的时间和遗憾的灰纱。
我在这里是来观察他们,所以我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师父给了我勇气和底气。
原来这就是我们和他们的区别。
如果我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中磨练,如果我在尘世中苦苦挣扎,我又怎么能置身事外,闲庭信步般冷眼看那人间?
那么,师父呢?
师父在成为我们师父之前,是什么样的人呢?
兜兜转转,小豹子我呀又回到了山脚。
好奇怪,镇子里摆摊的人变少了,卖桂花糕的田婆婆编起了草鞋。
发生什么了吗?
盛夏的烈阳照得我恍惚,好奇怪,这到底是哪里?
拐进道观的院落,空荡荡的。
为什么?
不是有传讯符吗?
好奇怪。
我推开屋舍的门,床榻上堆满了零物件,各色的莺妹妹叠的花、大师姐答应送我的佩剑、陆师弟的木头小人......为什么呢?
好难受,鼻子酸酸的,原来这就是野兽和人类的区别吗?
如果一开始就是自由,就不会被丢下,被丢下之后,就再也不可能自由了。
他们留下了两封书信,横在桌子上。
上面写,西边起了战事,师父说他有私心,要去守城。
大师姐说,师父不让他们去,但他们也是在这片土地上长大的,学了一点术法的人。
所以他们在师父走后也下山了。
金师妹和李师弟留下来了,他们是一对二十几岁的道侣。
还有人在吗?
太好了。
午钟响起了,去偏殿,去偏殿啊。
知了的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