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窑外亮起火把,可实在幽深,几个士兵彳亍不前。
“废物!”黑暗里,为首的将领拿着火把步步逼近。
“为什么救我?”
他喘息着问,温热的血珠滴在她颤抖的睫毛上。
“哪有为什么!”阮小鲤满眼急切,熄灭了火折子。
官兵铁靴声已至,这人的偏要追问因果,像当真是疯了。
暗处传来铁器刮擦岩壁的锐响。
阿礁神色骤变,扯下玉璜塞进她掌心:“带着这个往北礁跑,月圆前别回......”小鲤反手攥住他衣袖:“要走一起走!”
力道大得扯开他半边衣襟。
追兵的火把已映红洞口。
阿礁扣住她后颈,额头相抵时气息灼人:“记住,我若活着,定会去北礁寻这半块玉璜。”
说罢猛地将她推向身后的暗河支流。
2小鲤坠入刺骨寒潭的瞬间,看见他起身执剑迎向火光的背影。
他玄衣翻卷如垂死的蝶,却将洞口堵得严严实实。
阮小鲤憋着泪往深处游去,玉璜的断口硌得掌心生疼,她却无暇顾及,“定回来救你……”暗河的水像淬了冰的刀刃,小鲤的指尖早已失去知觉,每一次划水都带起细密的刺痛。
她数着心跳往北礁游,眼前却不断浮现阿礁执剑的背影——玄衣被火舌舔舐的刹那,他竟回头朝暗河方向笑了笑。
“会死的......”她踩住礁石,咸涩的浪头呛进口鼻。
怀中的定潮罗盘突然震颤,铜匙指向正南方——那是阿爹教她辨位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