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笑着摇摇头。
我没有上过学，以前没有多少女人可以去上学的。
而我，会写的字不多，但写的最好看的字就是我的名字。
我坐在厨房里，趴在灶台上，练过很多次。
拿着协议书，回到家的时候，却没想到家里闹翻天了。
一进门，就是刺鼻的烟味，熏得人直咳嗽。
孙子哭个不停，儿媳在那里抱着哄。
严正远正抱着双臂，说道：“锦云阿姨，你怎么能把家点了呢。”
“要不是我们发现的及时，乐乐他就要被火烧到了。”
袁锦云垂着脑袋，慌忙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烟头会点燃那里的稻草。”
严卓卿脸色也不太好，“锦云，你又偷偷吸烟。”
“你到底还想不想要这身体了！”
他们的话语声，在我进门的那一刻，渐渐停止了。
他们扭头看向我，严正远率先开口吼道：“妈！
你出门去哪里了！”
“你应该在家里照顾乐乐的，你知不知道乐乐刚才差点受伤！”
“裹了脚都拦不住你要出门啊！”
他对我的这副态度，和刚才对袁锦云的截然不同。
好像我才是罪魁祸首一般。
我常常在想，是不是我把他惯坏了。
可是，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呀。
他不会嫌弃我的小脚，只会哭着说：“妈妈你的脚怎么受伤了！”
他也不会成天使唤我，反而我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陪在我的身边。
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我也不清楚了。
严卓卿看了我一眼，便道：“你去把厨房打扫一下吧，被火烧的不成样子了。”
我看向那个狭小的厨房，烟雾弥漫。
原本泛黄的墙也已经黑了。
这一烧，好像一切都变了。
8就在我站在门口的这个功夫，身后传来严卓卿的声音。
“乐乐，今天想吃什么？
去告诉奶奶，让她给你做。”
乐乐却大声道：“她才不是我奶奶，她是小叶！
我只有云奶奶一个奶奶。”
严正远顺势借题发挥，“看看，小孩都不认你，你说你这奶奶怎么当的。”
“还跑出去偷懒。
现在快把厨房收拾了，做晚饭。
我们都饿了。”
我转身看向他们，攥紧了手里的协议书，“老严，协议书我找人拟好了，你签字吧。”
严卓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
我不懂他这眼神里的含义，还是把协议书塞进了他的手里。
